不過,她并沒有揭穿,而是一邊看一邊嘆氣“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看來,有時候這些雞犬是善做主張跟著飛啊,或者說悄悄地飛。”
刑部侍郎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來,笑道“皇上比喻得當。”
蕭遙和藹地說道“卿一路辛苦,想必累極,先回去休息罷。”
刑部侍郎連忙拱手“為皇上排憂解難,臣不敢說疲憊。”
蕭遙揮揮手,讓他回去休息了。
刑部侍郎離開之后,蕭遙站起身在御書房走來走去。
看來沈長生與楊志華都是刑部侍郎一派,也屬于房止善的人,如果動這一派的人,而且大動,那么得拉攏另一派即使一時打破平衡,也只能暫時打破了。
否則,另一派未必愿意為她沖鋒陷陣。
刑部侍郎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悄悄去見臉色好了許多的房止善,匯報自己此行的舉動以及方才在御書房的奏對。
房止善聽了,問道“沒有發現另一隊人馬么”
皇上那么聰明,且深謀遠慮,不可能只派刑部侍郎一行人前往利州的,怎么說,也會派遣心腹,暗中查證,一方面了解真相,一方面試探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搖了搖頭“并不曾發現。”說完見房止善不置可否,便說道,“老朽也擔心另有一批人,故去到之后,日日奔走,且多留了十日,可以確保無人。”
房止善聽了,默然。
他覺得,這不是當今皇上的作風。
刑部侍郎說道“皇上為一介女流,且初登大寶,需要忙的事務極多,一時顧不到也是有的。”
房止善聽了,想到刑部如今修建的新牢房,略有些動搖。
或許,皇上她是真的太忙,所以顧不上一個告御狀的。
就他所知,她最近一直在為國庫虛空而煩惱。
次日早朝時,商議了國家大事,蕭遙便宣江秀兒,嘴上則對百官解釋道
“一個月前,民女江秀兒進京告御狀,當時朕使吏部派人前去查證,如今,前往查證的吏部侍郎已然平安歸來,且帶來了賬冊。如今,正好了結了此事。”
百官頓時都來了興趣。
蕭遙打量了百官的神色,看不出房止善到底是屬于哪一派的。
不過不用急,稍后便可以知道了。
江秀兒很快被帶到。
養了一個月,她的皮膚白皙了一些,臉頰也多了些肉,衣服是干凈的,可看得出清秀模樣。
或許是歷經坎坷,她面上的輪廓雖然清秀柔和,但眉眼中,多了幾分剛毅與英氣。
蕭遙想起這一個月來,多次請人相自己相詢,是否已查證清楚的女子,便不再拖延,看向身旁的大太監。
大太監再次宣讀了江秀兒狀告一事,然后詢問江秀兒“民女江秀兒,此狀紙是否為你所有,所說是否屬實”
江秀兒不住地點頭“是民女帶來的狀紙,所說一概屬實。民女愿以項上人頭作保,如有一句假話,天誅地滅”
蕭遙點點頭,看向刑部侍郎“鄭卿,你來說說,你查證之結果。”
刑部侍郎上前一步,朗聲將自己查證到的一一說來,當中數度被氣憤的江秀兒打斷,可他還是堅持說完了,并在最后指出證據以呈到皇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