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止善道“那是我沒有機會我都未曾做過,你如何能斷定我必定不行”
“就從你方才說的權宜之計四個字,朕便可以斷定。”蕭遙說完,不想再聊,就又問,“你還有什么要與朕說的若沒有,朕便回去,也算完成了何姑娘的囑托了。”
房止善聽了,沉默起來。
蕭遙起身,準備走人。
這時房止善忽然開口問道“皇上,臣做庶吉士那些時候,你心中可拿臣當過朋友”
蕭遙搖搖頭“沒有。朕想的是,你或許有什么詭計。”
“所以你對我加倍防備,是也不是”房止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虧我你知道么那日你刺傷我,又要隔斷我喉嚨,我本該對你下毒藥的,可是我下的,只是讓你渾身無力的軟骨散。”
她對他無意,還時刻防備著他,而他呢,卻對她心慈手軟,甚至,還放棄了取她性命的念頭,想立她為后
真真夠諷刺的。
蕭遙道“太醫后來研制出來一種以毒攻毒的藥方,所有劇毒均可用在朕身上。”
所以房止善那一刻,不管是下什么毒,對她來說,關系都不大。
也就是說,房止善的收下留情,其實沒什么必要。
房止善一怔,旋即苦笑“是么”
蕭遙點頭,起身便走。
這時房止善再次叫住了她“皇上,臣想知道,皇上如何改變如今的天下。”
蕭遙道“對內,興修水利與官道,重視農桑,清除貪官污吏,對外,開海禁,售賣本朝的紡織品、茶葉、瓷器與鏡子之類,擴大內需。”
房止善說道“臣隱隱知道,皇上曾悄悄派人出海,臣想知道,出海當真能穩賺不賠么”
蕭遙點頭,隨口讀了一連串名單,末了道“這是此次出海帶回來的。”
房止善眸光一亮,但是漸漸地,又黯淡下去了。
在最后,他對蕭遙提出一個要求“請皇上在我父母頭七之后,再賜死我。”
這個要求倒不難,蕭遙看在何細君的面上,答應了。
隨后,蕭遙不再多留,馬上回宮。
剛回到宮中,便聽到枕心道“當真行過刑了若你答應一聲是,我便讓人給你驗身了。”
袁征道“的確凈身了,太監公公已經為我驗過身了。”
蕭遙沉著俏臉進來,淡淡地道“只怕這太監公公,根本就是你的人。”
袁征道“皇上冤枉臣了。”
蕭遙淡淡地道“有沒有冤枉,你自己清楚。”說完轉身進入宮中,開始批奏折。
外頭不知說了多久,就見枕心帶領袁征進來侍候。
見到蕭遙的目光,枕心笑道“皇上,這袁公公好歹也是一個高手,留他在,倒不怕行刺了。”
蕭遙似笑非笑地看了袁征一眼“是么”
袁征馬上就想到,她應該是暗示自己會眼也不眨地看著她喝毒藥,根本不會保護她,眸中頓時閃過苦澀,心中涌上熟悉的后悔,他輕聲但是堅定地說道“再也不會了。”
此生,我為你生為你死,請你在往后的歲月里,好好看著。
第二天早朝時,蕭遙提出開海禁。
她的心腹大臣馬上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開始搖旗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