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銘喝道“閉嘴”
一邊叫,一邊閃身躲過歐陽的攻擊,同時對歐陽道“月娥生性善良,只是受人誣陷。”
歐陽臉上的不屑更明顯了,道“好一個受人誣陷。世人都說邱銘是英雄好漢,我看不過是個瞎了眼的莽夫罷了。”
兩人重新戰在一起。
沈氏夾在兩人之間,不時被掌風掃到,苦不堪言。
很快,她便痛哼出聲。
邱銘這才看到,頓時心疼了,忙對絡腮胡道“幫我纏住歐陽,我帶月娥離開,即刻回來接應你。”
絡腮胡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身旁一人首先難以置信地叫“老大,你說什么你為了這么個女人,居然讓自己的兄弟留下來你明知道,我們所有人都打不過歐陽公子,就連二哥也打不過”
其他人也吃驚地看向邱銘。
邱銘一怔,看向絡腮胡,見絡腮胡沒有動,臉上卻帶著受傷,從前看自己時帶著崇拜與親近的眼神,變得冰冷。
他的心抽痛起來。
這時絡腮胡開口了“你若為了這個婦人讓我去擋,我絕無二話。只是今日之后,我們之間,休要再提兄弟二字。若是遇上別的事,為你兩翼插刀,我絕不推辭,也絕不埋怨。”
邱銘看著自己多年的生死之交,瞬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蕭遙在旁看著,想知道這個邱銘怎么選。
沈氏素來很能洞察人心,瞬間察覺到了邱銘的猶豫,忙楚楚可憐地看向邱銘“你聽你兄弟的,忘記我,走罷。我們今生,注定無緣。”
蕭遙聽了,看向邱銘,心里暗嘆一聲,只怕這么一來,邱銘更舍不下沈氏這女子了。
本來,就是求而不得的執念,經過多年的思念,早就非常牢靠,再有沈氏這句話,他絕不會愿意再次放手的。
她心中想著,將目光移向蕭四姑娘,想知道她對這樣的沈氏怎么看的。
這一看,就看到滿臉淚水的蕭四姑娘。
邱銘聽了沈氏的話,果然更堅定,摟緊了沈氏,對絡腮胡道“你是我的兄弟,我無法舍棄。可是她,我亦無法舍棄。今日,我便拼死一戰,若活著,我會帶月娥離開。若死去,勞煩兄弟給我與月娥立個衣冠冢罷。”
絡腮胡以及其他人臉上的神色非常奇怪,有感動,有看到兄弟被愚弄的憤怒,都看著邱銘不說話。
邱銘摟緊了沈氏,繼續與歐陽公子交戰。
現場瞬間靜了下來。
這時,蕭四姑娘忽然重重地將桌上的一個茶盞砸在地上,人也站了起來,紅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看向沈氏
“今日,請在場所有人為我蕭四作證,我蕭四,與沈月娥再無母女關系。從今往后,她是貧窮富貴與我無關,我是貧窮富貴,亦與她無關。”
此言一出,客棧里外關注此事的,全都驚呆了。
蕭二公子也站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沈氏“你當真要走么”
沈氏聽到蕭四的話,眼淚跟水似的不斷地流下來,再聽到蕭四公子的問話,哭得更厲害,道“并非我定要走,而是蕭家已容不下我了啊”
蕭四冷冷地看了沈氏一眼,便坐下,無悲無喜,再也不看沈氏一眼。
她沒有揭穿她的真面目,便當是母女最后的一點情分,但愿從今以后,她跟著那男子,真的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