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笑道“邱銘,聽到了么這婦人的兒女,亦與之決裂,可見是認清她的真面目只是礙于最后一點情分不曾揭穿。”
他越說,手上的內力越渾厚。
邱銘沒有說話,因為歐陽越打越厲害,他已經沒有法子說話了。
這時那些中了迷藥的侍衛,有些清醒過來了,都拿了弓箭瞄準了邱銘與絡腮胡一行人,時刻準備射箭。
歐陽見了,便笑了笑,退了開去。
弓箭手馬上對準了邱銘與沈氏,并且馬上開始放箭。
利箭來得及時,正對著沈氏。
沈氏抬頭看到那支箭對著自己射來,瞳孔緊縮,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命休矣”,然后,下一刻,她死命抱著邱銘轉身,躲在了邱銘身后。
利箭插入了邱銘的背后。
他有些懵然,怔怔地低頭看向自己穿過自己的身體從胸口露出來的箭,然后,慢慢地抬起頭,看向沈氏。
耳畔,他那些兄弟驚怒交加的吼叫聲,仿佛都遠去了。
他先看到的是沈氏臉上的慶幸,接著才是慢慢浮現的后悔。
然后,時沈氏一邊哭一邊不住地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邱銘,你怎么了”
邱銘看向沈氏,感受著心臟的劇痛,眼睛里的迷戀與念念不忘,一瞬間如同潮水一般逝去,他張了張口“這才是你,是不是”
沈氏不住地搖頭,眼淚紛紛跌落“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絡腮胡揪住身體推到一邊。
蕭遙上前喝道“全部拿下,交給當地官府處理。”
于邱銘而言,這是個人生觀重塑的時刻,可是在她而言,這正是個好機會。
一場劫犯人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蕭遙同意讓絡腮胡指定的大夫給邱銘拔箭治病,但收了一萬兩黃金,之后便讓當地官府按照律例辦事,自己不再管。
雨停了,陽光灑遍大地,蕭遙一行人重新上路。
沈氏也繼續跟著蕭家人出發,因為知道再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所以之后她異常的沉默。
但是她的再次出走,讓蕭家人都十分鄙視,平素一句話也不肯與她說。
沈氏沒法子,只能去和沈家人一起走,然而沈家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沈氏過得很苦。
進入流放之地,蕭遙一行人找當地的客棧住下,又四處物色房子,很快買下一套大宅子住進去。
安頓下來后,蕭遙每日里出門尋訪美食,一邊吃一邊嘗試著自己做,將北地做菜的精髓與自己的廚藝結合,最終徹底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她能做不同菜系的菜,但是更擅長將不同菜系的優點融合,做成天南海北所有人都愛吃的菜肴。
嘴刁的小石頭與歐陽公子每日里吃得不亦樂乎,認為享受蕭遙的美食,就是人生的真諦。
在流放之地,蕭遙開了一家酒樓,為了不泄露身份,她將酒樓的名字改為百味饈。
酒樓開起來之后,蕭遙按照原先設想的那樣,跟當地官府聘了蕭家幾個年輕姑娘來酒店干活,連蕭四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