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發婦人看著蕭遙領著人走遠的背影,皺起眉頭“她身為一位女士,言行舉止實在太可怕了。對人愛答不理,話還沒聽完便走,哦我的上帝,她怎能如此”
公爵小姐板著俏臉,沒有說話。
棕發婦人又問“貝斯小姐,如今我們應該怎么辦”
“算了。我便不信,尤思頓當真會喜歡一個東方大陸的女子。”貝斯小姐說完,轉身扶著貼身侍女的手走了。
不過回去之后,她去尤思頓下榻的地方拜訪,還不忘抹黑蕭大姑娘
“我在街上遇見一個女子,與你家里這位蕭長得有幾分相似,你簡直不敢相信,她是有多粗魯多沒教養。當然,我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那樣一個粗鄙的女子,居然說蕭是她的姐姐但是她不會認。我想,這位蕭一定做過很過分的事,以至于那樣粗鄙的女子,也不愿意認她。”
尤思頓聞言放下手里的書,道“是嗎”一頓又問,“那位妹妹,性格是怎么樣的”
貝斯小姐道“粗魯,沒有教養,說話硬邦邦的,極為不客氣,在別人還沒說完之前,便走了。我的上帝,我過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粗鄙沒教養的女子。”
尤思頓先生點了點頭,興趣缺缺地道“原來如此無趣么。”粗魯倒沒有什么,但是聽著,似乎很是無趣。
貝斯小姐點頭。
尤思頓先生含笑看向一旁的蕭大姑娘“聽說,你有一位和你長相很是相似的妹妹,而且她還不肯認你,是不是真的”
蕭大姑娘看了一眼貝斯小姐,挺直了身體,抿了抿唇“是真的。”
尤思頓先生道“你是彈古琴的,看起來倒也高雅。那你這位妹妹呢”
蕭大姑娘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里有幾分挑釁“她是吹嗩吶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她已經發現,這些人極為講究,遠不是東方大陸的門派可以比擬的,他們各方面都嚴格遵循著貴族的派頭,認為鋼琴、小提琴、大提琴豎琴這些,才是相對高雅的,其余樂器,尤其是嗩吶,簡直是臭蟲一般的存在。
果然,尤思頓先生聽說是吹嗩吶的,俊臉扭曲了一下,然后迅速轉移了話題,仿佛多談嗩吶幾句,也是對自己的褻瀆。
蕭大姑娘看到這里冷笑,這些西方國家就是愛窮講究,卻又自視甚高,卻不知道,東方大陸那些真正古老的世家,才是真正的講究,而且是一種低調內斂的講究。
只是,這些家族,大多數都不是修仙的,只是偶爾有一些弟子加入門派修仙。
而加入門派修仙之后,更傾向于修仙的趨向,那就是怎么舒服怎么來,如此一來,才顯得東方大陸修仙的門派不如西方大陸的門派那么講究。
貝斯小姐見尤思頓先生似乎又要和蕭大姑娘聊起來,無視了自己,當下道“尤思頓先生,這里的街道看著挺有趣,你不打算出去走一走么”
尤思頓先生無趣地搖了搖頭“我便不出去了。”
他生平最是愛講究,受不了街上那些不講究的人。所以若非必要,他是絕不會外出的。
貝斯小姐聽了,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搜腸刮肚地想了些話題和尤思頓先生聊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告辭。
她走后,管家先生進來,對尤思頓先生道“貝斯小姐的家族雖然已經開始沒落,但是家世算是不錯,公爵先生如果要成家,貝斯小姐是個很不錯的人選。而且,不管怎么說,貝斯小姐也是個美人兒。”
尤思頓先生淡淡地道“此事不必著急。”
管家先生聽了,有些擔憂。
公爵先生看起來,對那位東方門派的蕭表現出極大的興趣,這實在不是個好現象。
他現在很擔心,公爵先生有一天忽然對他說,想迎娶蕭大姑娘。
他想,如果這消息是真的,他一定會暈倒的。
蕭遙讓嗩吶門的弟子們練嗩吶,自己則和劉姑娘外出采風。
上次兩人雖然也來到南方,但是并沒有來過此地,因此對此地有什么歌曲與民謠,很是有興趣。
這天,兩人認識了一位年邁的老農,聽了他唱幾曲較為蒼涼的打漁歌,連忙認真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