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下來之后,見老人一把年紀了,還得再農田里忙碌,于是相視一眼,卷起褲腿,也下到稻田里幫忙。
下午時分,終于忙完了,蕭遙和劉姑娘從田里上來,雙腳滿是泥漿。
這時忽然聽到一道震驚得幾乎要暈倒的聲音響起“哦賣糕的,我沒有看錯吧蕭姑娘,你和你的同伴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你們難道忘了,自己是一位女士么”
蕭遙抬起頭,看到是那日遇見的公爵小姐以及她的仆人,當然還有幾個沒有見過的西方男子派頭比公爵小姐還足,臉轉到一邊,似乎無法忍受看到她和劉姑娘這個樣子。
蕭遙一邊彎腰在溪邊洗腳,一邊回道“即使是女士,也是要吃飯穿衣睡覺上廁所的。”
所以,下地真的不算什么。
棕發婦人聽了蕭遙這話,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貝斯小姐見了,讓她翻譯。
棕發婦人只得將蕭遙說的話翻譯出來。
貝斯小姐和尤思頓先生聽了,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飛快地瞥了蕭遙一眼,然后像是看到什么病菌似的,趕緊移開了目光。
蕭遙看到他們這樣,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愛講究的人,她算是見得多了,可是像這樣的,倒還是第一次見,跟小丑似的。
劉姑娘淡淡地看了那一群西方人,落落大方地對蕭遙道“我們走吧。”
蕭遙點點頭,和劉姑娘離開。
貝斯小姐看著兩人沾了泥土的衣衫,忍無可忍地道“不愧是吹嗩吶的,可真沒有一位女士該有的樣子。”
尤思頓先生道“走吧。”
可怕的樂器,可怕的行為習慣,他半句話都不想評論。
蕭遙回到嗩吶門下榻的地方,得知雅琴閣、雄鷹一族、箜篌門等大門派的主事都來了,說是有要事相商,讓她也趕緊匯合交談。
蕭遙跟著孫不惑進去,聽了好一會兒,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吳門主聽完眾人的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道“我們嗩吶門的事,但凡重要一些的,都要讓蕭姑娘參與。”頓了頓看向蕭遙,”你認為此事我們該答應么”
蕭遙看向秦閣主“西方大陸特地為音樂交流而來,只讓我們嗩吶門出去應戰怕是不適合吧”
秦閣主道“本來是不適合的,只是,西方大陸素來強勢傲慢,我們希望,通過你們嗩吶門,讓他們從此收斂一些。”
蕭遙看了一眼秦閣主以及其他門派的掌門和門主,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條件的。”
箜篌門門主忙問“什么條件”
他們知道,單個門派對上已經形成規模的樂團,是沒有勝算的,經過商量,覺得讓嗩吶門出戰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可以讓西方門派栽個跟頭東方大陸最差最低俗的門派,都能打贏西方大陸,可見西方大陸有多差。
如果嗩吶門輸掉比賽,那也不會丟臉丟到他們身上。
蕭遙笑盈盈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秦閣主聽了,似笑非笑“蕭姑娘還是不要獅子大開口的好。你這條件,比上次索要的賠償還多一倍,像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來的么”
蕭遙道“所以你們的解決辦法,便是讓我們嗩吶門去送死么”
秦閣主說道“這只是一種策略,我認為,你不必計較太多,你們嗩吶門已經不是從前的小門派了,應該擔起大派的責任。”
蕭遙點頭“所以,你們雅琴閣不想擔起責任么”
秦閣主見蕭遙繞老繞去就是不肯答應,不由得說道“我已經說過,這是一種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