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大陸各大門派聽到嗩吶聲,也都想捂臉。
本來,西方大陸就說東方大陸的曲子深度不夠,遠不及西方大陸的了,嗩吶門還一上就是如此簡單的曲子,可真叫人難為情的,東方大陸更丟臉了。
西方大陸眾人聽到這曲子,臉上也紛紛露出不堪忍受的神色。
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等的首席,若非為了風度,絕對要伸手捂住耳朵的了。
在看蕭遙吹嗩吶時兩腮鼓鼓的,原本美麗的臉蛋變成了個包子臉。
這實在,太不夠優雅了
西方大陸各大門派掌握話語權的都是貴族,一些平民有仙基可以修煉,一切也向貴族看齊,甚至更維護貴族這個階層的一切言行舉止,就怕自己成為那個局外人,所以此時看著蕭遙,都覺得不僅辣眼睛,還辣耳朵。
貝斯小姐看著坐在鋼琴前的尤思頓先生,滿臉的心疼“哦,我簡直不敢相信尤思頓先生是如何忍受的。這對他來說,絕對是褻瀆”
其他貴族家的小姐也都紛紛點頭,心疼地看向尤思頓先生。
要知道,尤思頓先生出身高貴,從小接受的是貴族教育,聽的是高雅的隱約,又是個天賦杰出的鋼琴家,稍微差一點的曲子都不敢在他面前湊響,就怕褻瀆了他。
如今,可憐的他,卻要遭受這樣的曲子這樣的樂器如此近距離地打擊,實在太慘了。
一位貴族青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向臺上的尤思頓先生,說道“尤思頓先生不會難受太久的,他一旦無法忍受這種曲子,便很快能結束這場比斗。”
眾人也都馬上點點頭。
尤思頓先生的鋼琴曲在他們西方大陸被稱為神之曲,要擊敗東方大陸一位用低俗樂器吹低俗隱約的女子,那是分分鐘的事。
蕭大姑娘聽著蕭遙的嗩吶聲,臉上止不住地露出笑容來。
這些西方人不是自恃高貴有格調的么不是說通俗一點的曲子都不能傳進他們的耳朵么
現在,可不都得受著
這簡直是大快人心
蕭遙可不管眾人是怎么想的,繼續歡快地吹著嗩吶。
這曲子的旋律本來就高亢張揚,再有嘹亮的嗩吶聲加持,就更響亮了。
音波宛如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帶著不屈的意志直擊尤思頓先生的耳膜,直入他的靈魂。
于草原風情的明朗張揚之中,帶著淡淡的惆悵,淡淡的思念,似乎在等待亙古的永恒,但更多的是堅定,是夢想的飛揚,是對生活的豁達與樂觀。
如果說西方大陸有什么是最為堅固的,那無疑是他們對貴族做派的極致維護及認同。
對于這種濃烈的草原風情與剛毅堅強,他們是不懂的。
尤思頓先生無法忍受這種不夠深度的樂曲,想盡快結束比賽,所以閉上眼睛,全身心投入彈奏之中。
可是,他引以為傲的鋼琴曲,旋律優美,悠揚婉轉,卻在音量上完全被魔曲一般的嗩吶聲蓋過
他皺了皺眉,將自己的感情投注其中,寄希望于音波中的情感攻擊,用音樂引起對方的共鳴。
蕭遙的思想在飛翔,她仿佛來到了草原,在濃烈的草原風情中盡情高歌
她的耳朵里,腦海里,沒有了一切,只有自己正在吹奏的歌曲。
由于心與神徹底合為一體,嗩吶聲仿佛有了靈魂,音波如同龍卷風一般向尤思頓先生席卷而去,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