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將嗩吶收起來,笑容滿面地看向顯然一派矜持如今一副大受打擊表情的尤思頓先生“承讓了。”
尤思頓先生抬頭看向蕭遙,看到她明朗的笑容,腦海里,馬上回放剛才蕭遙吹奏的嗩吶旋律。
這一想,簡直一發不可收拾,那旋律似乎在他的腦海里生根發芽了,不住地回放。
簡直有毒
尤思頓先生額頭的青筋歡快地跳了跳,抿著薄唇壓下腦海里自動回放的旋律,動作優雅地拿出了潔白的手帕,輕輕擦去嘴角的血絲,然后宛如愛撫心愛情人一般擦鋼琴。
管家先生早已經貼心地上前,想安慰自己備受打擊的主人,但見主人精神狀態似乎不錯,遂放下心來,又聽到蕭遙說承讓,當即紳士地一彎腰,說道“這一場,的確是你贏了,期待你與我們主人的下一場對決。”
說著,將原本承諾的神石拿出來,遞給蕭遙。
蕭遙將神石接過來,放在手中把玩,笑道“我想用神石打造一把嗩吶,多多益善。”
一直沒有說話的尤思頓先生停下抹鋼琴的動作,抬起頭來看向蕭遙“下一次對決,我不會輸。”
蕭遙微微一笑“我等著。”遂又看向那位管家先生,“麻煩你問問,你們西方大陸可有人再挑戰我若有,可帶著神石、靈植或者其他稀有材料來找我,我愿意一一奉陪。”
尤思頓先生仿佛被激怒了,冷冷地看向蕭遙“貪婪的女子”
蕭遙不以為然地回道“憑實力所得,何來貪婪一說”說完看向管家先生,示意他幫自己轉達一下。
管家先生的嘴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直白的女子,真是,叫人難以適應。
不過出于風度,他還是向西方人傳達了蕭遙這一番話。
西方貴族們馬上覺得自己被看輕被冒犯了,當即就要應戰。
叫破“域場壓制”的老者道“派一個人上去試探試探她的深淺,不要太多人上去挑戰。”
大提琴的首席一直看不上東方樂器,尤其是嗩吶,聽了這話,馬上上去挑戰。
尤思頓先生那位管家貼心地提醒“杰森先生,我想那位年輕小姐的重點是帶著神石、靈植或者其他材料。”
今日,他的主人敗了,他巴不得更多人上去敗給那位吹嗩吶的小姐,所以,希望所有首席都上去,然后輸給蕭遙。
杰森先生腳步一頓,很快繼續上臺,口中道“難道你以為,我連這點東西都沒有么再說,即使我有,她也未必有辦法將之拿走。”
管家先生淡淡地一笑,沒有說什么,但是臉上的表情充分說明了,杰森先生上去,只是送的。
杰森先生的目光冷了下來。
作為大提琴的首席,他素來不服尤思頓先生的,看樂團演奏時的位置就知道,鋼琴分明是可有可無的,尤思頓先生卻因為出身比他高,便比他更受歡迎。
蕭遙看到對面上來了一個棕發男子,便問“你若輸了,拿出什么給我”
杰森先生看向蕭遙,雖然覺得她吹奏的曲子和樂器都不登大雅之堂,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當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
“這是可以加強修煉的上古陣法,沒有東西方之分。若你贏了,只管拿去。只是,若你輸了,也得給我一物。”
蕭遙問道“你要什么”
杰森先生棕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蕭遙的眼睛,笑道“你。”似乎怕蕭遙聽不懂,又加了一句,“若你輸了,你便成為我的人,跟我到西方大陸去。”
尤思頓不是高傲么他將這女子帶回去,可以時刻提醒尤思頓今日這一場失利,讓他心神不穩,修煉難有寸進。
蕭遙搖搖頭“你一個陣法,就妄想換我,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