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大少奶奶雖然瘋,喜歡針對自家姑娘,可也從來不曾上手打過人。
如今居然動手,難不成當真是因為即將被休而陷入瘋狂了
季姑娘捂住自己的臉,搖了搖頭。
她走出幾步,見韓半闕領著碧璽從杜姑娘那院子拐出來,眼淚掉得更兇了,對如月道“你不必問了,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韓半闕聽到這話,腳步一頓,轉了過來,打量了一眼季姑娘凌亂的頭發以及高高腫起來的臉,眸色沉了沉,很快移開目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論理他是不該直接問的,畢竟季姑娘是個姑娘家。
可思及季姑娘剛從蕭遙那里出來,此事或許與蕭遙有關,而一日未曾和離,蕭遙做的事,他就還有責任,因此還是問出聲。
季姑娘垂下腦袋,不住地搖頭,眼淚紛紛跌落,看起來好不可憐的模樣。
如月見自己主子不說,馬上自告奮勇,憤怒地說道“定是大少奶奶打的,我們姑娘好心去探望她,她卻打人這些日子因著府里的傳言,大少奶奶對我們主子越發的差了。”
韓半闕沉下臉,側頭對碧璽道“你去回太太,就季姑娘受了些傷,需要祛瘀的膏藥。”
他屋里也有,不過季姑娘是女子,為了避嫌他不好直接送。
碧璽忙點了點頭,看了季姑娘那高高腫起的臉一眼,暗暗嘆了口氣走了。
大少奶奶也太能鬧騰了,過去只是諷刺或者罵人,如今竟發展到上手打人了,還下如此重手。
季姑娘看向韓半闕,見他似乎要去蕭遙院子,便道“韓大公子可是要去找遙遙她只是心情不好,你莫要苛責于她。再者或者是我說錯了話,才叫她心里不痛快,也怪不得她的。”
韓公子看到如此善解人意的季姑娘,心里嘆息一聲,嘴上說道“我找她,是有別的事。”
蕭氏命太好了,可惜卻絲毫不曉得惜福。
有個這樣好的總角之交,可卻如此折騰于她。
蕭遙想到原主父母好心救了季姑娘,季姑娘卻禍水東引害原主跛了腳,以至于逐漸養成了那樣的性格,逐漸走到了今日這一步,心情十分惡劣。
這時秀兒忽然通傳,說韓半闕來了。
她皺了皺眉,只得讓香草幫自己收拾整齊迎客。
可惜還沒來得及收拾,韓半闕便大踏步走了進來,語氣壓抑著怒意“只要你你還是韓家大少奶奶,我便不希望聽到韓家大少奶奶打人”
蕭遙的心情本來就因為季姑娘而惡劣,此時聽到韓半闕不知道事情因由,一開口就是為罪魁禍首季姑娘指責自己,心情更差了,隨手將桌上的茶壺抄起來,一下子砸了出去,怒氣勃發地道“馬上給我滾”
不用顧及原主的心情,她可沒有好脾氣容忍韓家任何一個人
韓半闕躲過那只茶壺卻沒躲過里頭潑出來的水,不過他顧不上身上衣服濕了,因為他驚呆了他沒料到,蕭遙的脾氣居然這么大。
蕭遙砸完了茶壺,見韓半闕不走,旋即又抄起茶杯砸出去“滾”
韓半闕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冷冷地看了蕭遙一眼,一甩手走了出去。
第二日,季姑娘用帕子蒙著面來還醫書。
蕭遙接過醫書,仔細翻了翻,見雖然是自己家里的醫書,但也不曾放心,而是細細翻起來。
季姑娘道“遙遙,你且細看,我先去更衣。”
說完招呼外頭的丫頭如月服侍她更衣。
蕭遙翻著醫書,盡量看得仔細些,確保沒有缺頁。
原主小時經常被父母或者祖父抱在懷中翻醫書,所以對醫書有記憶,蕭遙便只看相對比較重要的部分。
不一會兒,她終于翻過了,見沒問題,馬上將醫書放在手邊。
這時季姑娘來了,似乎還想說什么,但蕭遙懶得和她廢話,直接讓香草送客。
香草出去送客,蕭遙拿起醫書慢慢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