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些人去采藥,或是購買藥材便是,實在不行可以收徒,不需要自己親自忙碌。”鄭公子說道。
祁公子坐在旁,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中流露出贊同之色。
寶生道“我們娘子成日里在鄉里給老百姓義診,手上沒多少銀錢,因此雇不起人也沒法子經常買藥材。至于收徒,我們娘子的醫術雖然精湛,可還沒什么名氣,又女大夫,沒有人來拜師的。”
鄭公子和祁公子聽到蕭遙經常義診,不由得想起她給他們施針之后溫和的語氣,又怔了怔,聽到最后,目光都閃了閃。
蕭娘子醫術高明,若愿意收徒,他們手下倒是有不少人
不過,這些和寶生說沒用,得親自與蕭遙說。
兩人心里這么想著,同時看了一眼對方。
可惜,便宜了他。
蕭遙回到家沒多久,許太太便來訪,許大夫也跟著來了其實,主要是許大夫要過來。
許大夫這次來,是請教自己看不懂的醫藥問題的。
聽完蕭遙詳細的講解,他點點頭,然后有些自嘲地道“我天賦不高,對祖傳的醫術也不曾吃透,如果蕭娘子要問我問題,我怕是回答不出來的。”
蕭遙笑道“精于一個方面就足夠了。”說完又問,“許家的祖傳醫書我已看完,只是如今有一個請求。”
許大夫頓時大吃一驚“蕭娘子這便看完了施針要義呢”
蕭遙道“都看完了。”
許大夫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你可曾看懂了,可曾試過施針”
蕭遙再次點頭“看懂了,也全部試過了,的確是很精妙的施針針法。”
許大夫看著蕭遙說不出話來。
施針要義有多難,再沒有人比他清楚了。
從他祖父開始,便再也學不會了,之后,他父親鉆研了一生,卻也沒完全看懂意思,因為不僅涉及到針法,還涉及五臟六腑以及身體內部的勢,這些東西對他家人如言,與天書差不多。
琢磨一輩子好不容易有點兒心得,可是卻被對施針要求的速度給難住了。
到了他這一代,他也是從小研究而且從父親那里得到一些講解,可就是學不會,因為太難了。
他一家三代都沒能學會施針要義的施針方法,可是蕭遙這個女子,只看了幾天便學會了
這件事帶給許大夫的沖擊實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怔怔地看著蕭遙,半晌回不過神來。
許太太扯了扯許大夫,笑著跟蕭遙解釋“他是太過吃驚了,因為祖父與父親也一直在研究施針要義,可一直沒能學會。可以說,許家三代都沒能學會。而你,幾天就學會了,所以,他從太過吃驚了。”
蕭遙笑道“或許許家人擅長別的也說不定。”
許大夫回過神來搖搖頭“不是擅長別的,只是學不會這個。我們的天賦,和蕭娘子的差得太遠了。”說完忍不住喟嘆一番,然后不住地對蕭遙說贊揚的話。
蕭遙聽了幾句,便問“這施針要義,我如今算學會了。這是許家祖傳的針灸之法,我能學到,多得許大夫大方,愿意借我一觀。如今,我沒別的可以報答,便口頭講解與許大夫聽,看許大夫能領悟多少,你看如何”
許大夫連忙激動地點頭“蕭娘子愿意教我,自然是極好的。謝過蕭娘子”
許太太在旁不解地問“蕭娘子,這些,可能用筆記下來”
許大夫連忙呵斥“怎么說話呢,蕭娘子愿意教我,便是天大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