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擺擺手“兩位莫急,這施針要義,自然是可以用文字記錄的,只是我畢竟不是許家人,許大夫領悟到之后,自行記錄便是。”
許大夫聽了這話臉上訕訕的,不住地搓手“好,好。”
蕭遙也不以為意,許大夫就是這樣多心的人,與他計較反而累了自己。
喝著茶,她坐下來給許大夫詳細講解。
許大夫年齡已大,天資也不夠,聽了一上午就腦袋暈暈的,表示再聽也記不住了,連忙告辭離開。
許大夫離開之后沒多久,香草回來了,托著腮怔怔地發呆。
蕭遙見了,忍不住問“在想什么”難不成這丫頭終于開竅有成親的打算了,早幾年,她便提過讓香草成親,并積極給她物色人選,可是她說要跟著她,死活不愿意,她也只能由著她了。
香草回神,看向蕭遙,道“娘子,我總覺得祁公子看著很眼熟,可是又記不起在何時何地見過他。”
蕭遙聽到是這么一件事,心里頭有些失望,就道“世界上總有相似的人,或許你從前曾遇見過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因不認識,看過就忘,此時再看到祁公子,才有熟悉感呢。”
香草聽了認真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就點點頭說道“或許真像娘子說的那樣。”說完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后,起身忙活了。
第二日,蕭遙上午仍去青山書院拜訪馬夫人,實則上是與馬先生討論畫技。
討論完了,看到蕭平,有種許久不曾見過的感覺。
馬先生夫婦也體諒,特地給了一個單獨的房子讓蕭遙與蕭平待。
蕭遙問了蕭平是否習慣,可缺什么,與同學相處如何之類的,得知蕭平一起都好,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午時用過午飯,蕭遙離開青山書院,去醫館所在地,繼續給祁公子和鄭公子分別診脈并酌情修改吃的藥方與分量。
做完這一切,鄭公子對蕭遙道“蕭娘子,我讓寶生買了些酸梅湯,你也過來一起喝吧。”
蕭遙奔波了一場,挺口渴的,聞言謝過鄭公子,就坐下來喝酸梅湯。
然而剛喝了一口,忽見香草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口中急叫道“娘子,嚴家太太有請,說他們嚴府今日請客,老爺與客人應酬,貪嘴吃了不少東坡肉,如今病發了,四肢都在抽搐。來我們家請娘子去救命呢。”
蕭遙一聽,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說道“這是多久前的事了”
香草身后快速跑出一個行動利落的婦人“回蕭娘子,這是一炷香時間之前的事了。我們家老太太急得不行,讓我們馬上請蕭娘子回去治病,還請蕭娘子跟我們走一趟。”
蕭遙聽了,馬上拿起自己的藥箱,一邊跟著走一邊道“走,快點回去。”
一炷香時間發病,之前又曾發病過,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婦人到馬車旁,想伸手扶蕭遙,不想蕭遙自己一躍跳了上去了,然后對車夫道“盡量快些。”
鄭公子怔怔地看著蕭遙跑出去上馬車,然后坐著馬車走了,緩緩收回目光,看向蕭遙才喝了一口的酸梅湯“你們娘子,平日里總是這般的還是,有人以權勢逼迫”
祁公子道“蕭娘子心懷病人,根本無須逼迫。”
寶生馬上點頭附和“祁公子說得沒錯,我們娘子心里善良,不管是鄉村里的老百姓還是山里的獵戶,只要求過來,又情況緊急,總會第一時間前去的。”
鄭公子聽了,點點頭,忍不住道“蕭娘子是真正的大夫。”
祁公子目光閃了閃,看向蕭遙喝了一口的酸梅湯,沒有說話。
蕭遙去到嚴府,見客人還在,臉上都流露出幾分擔心之色。
她沒管這些,只埋頭跟著引路的婦人快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