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年輕媳婦,當即有有兩個身子發軟,全賴丫鬟們扶著才沒有跌坐在地上。
季姑娘一邊看一邊努力將蕭遙的施針手法記在心中,嘴上則問道“蕭娘子,這是什么針法,可能治好嚴老爺”
蕭遙仍舊沒搭理她。
香草則道“我家娘子在全力施針搶救嚴老爺,你卻一再與我家娘子說話,抱的什么居心若非你不懂也就罷了,可你自己也略懂一些醫術,怎地還要說話打擾我家娘子”
季姑娘原本因為蕭遙不搭理自己就尷尬,竭力做出滿心委屈卻又十分堅強的模樣,此時被香草這么一說,收到嚴家許多人復雜的眼神,差點憋不住破功了,連忙道“抱歉,我只是太心焦了。”
說完又跟嚴家人行禮,做足了姿態。
嚴家人如今擔心嚴老爺,著實沒空與季姑娘在此行禮,但是季姑娘都行禮了,他們也不能置之不理,因此一邊腹誹秦家三奶奶啰嗦,一邊還了一禮。
季姑娘已經看出,嚴家人對自己的觀感不太好,心中暗恨,可卻不敢多說一句了。
蕭遙給嚴老爺施針之后,不時掀開嚴老爺的眼皮看他瞳孔如何,又不時給嚴老爺把脈,一直沒有說話。
嚴家人、大夫以及季姑娘看見蕭遙如此,也不說話,氣氛一時變得緊張沉悶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蕭遙見嚴老爺正在緩慢地好轉,知道這條命是救回來了,當即問嚴家人“先前我開的藥方呢”
嚴家老太太連忙看向身旁管家的大媳婦。
很快藥方便拿了來。
蕭遙接過來,低頭看了看,拿過筆,在上面加了幾味藥,又在注意事項以及飲食上進行了刪改,這才遞給許家人
“嚴老爺是救回來了,但是這種病,發病一次身體便差一些,受損的地方,是難以逆轉的,所以以后必須嚴格按照我的要求吃飯用藥,若再違背,也不必再來找我了。”
再來一次,嚴老爺可以直接進棺材了,來找她也沒用。
嚴家人得知被接連幾個大夫說救不回來的嚴老爺居然有救,頓時大喜過望,連忙紛紛開口向蕭遙道謝。
嚴家老太太握住蕭遙的手,感激地道
“先前老頭子病得急,我們家就近請過幾個大夫,無一例外都是搖搖頭說救不了,轉身便走,我們也以為定然是沒救了,只是抱著萬一的希望請蕭娘子,不想蕭娘子竟能救回來。如今看來,那些大夫是不是庸醫不知道,蕭娘子定是神醫。”
蕭遙說道“神醫當不得,只是略有些心得。另外,嚴老爺這病,很難醫治,還請一定要控制飲食。若再次病發,不說是我,便是神仙來了,也難救。”
季姑娘與旁邊那大夫自打聽到蕭遙說嚴老爺被就回來了,就處于目瞪口呆的狀態之中。
只是扎針,居然就將眼見著就活不了的嚴老爺救回來了
震驚過后,兩人臉上瞬間燒了起來。
那大夫是因為自己一再鐵齒地說人救不回來了,蕭遙這么年輕貌美的更沒法子,如今是生生被打臉。
而季姑娘呢,她雖然一再說蕭遙或許能救,但是實際上,她只是想將蕭遙架得高高的,讓她騎虎難下而已。
可是沒有想到,蕭遙就還真的將人救回來了
這分明是,順著她搭的梯子,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得高高的,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季姑娘覺得臉上發燒,也覺得心里十分難受。
從前,蕭遙明明是不會醫術的,怎么不過幾年不見,醫術便到了這種地步了
嚴家人此時根本懶得理會季姑娘和那大夫,或者說下意識忽略了他們,此時聽了蕭遙的話,連忙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