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夫剛說完話,嘴還沒合上,此時看到趙楊氏吐血,直接合不上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趙楊氏,說不出話來。
農婦的家人看見這一切,頓時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馬上沖了上來。
老百姓那里,則如同油鍋里加了水,“轟”的一聲炸開了
“她真的吐血了還暈倒了”
“怎么回事,不是千金堂和福慶堂所有的大夫都診斷過說沒事的嗎怎么還是吐血了,而且暈倒了”
“千金堂和福慶堂的大夫都是庸醫”
“趙楊氏不僅暈倒了,臉還白得像紙一樣,似乎要呼吸不過來了。”
韓半闕看到這里,腳步一抬,就要走向臺上。
可是他身前是激動的百姓,你推我搡,他根本無法走出去。
原來,蕭遙是真的診斷出不同的結果,而且始終堅持自己的診斷。
他看著在趙楊氏吐血后顧不上其他,快步過去救治趙楊氏的蕭遙,忽然覺得,這是自己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就連她那有些跛的腳步,也帶上了凌波微步的飄逸與婀娜。
季姑娘看到這里,手里的杯子一下子脫手掉落在地上。
韓半闕聽到杯子落地的聲音,下意識抬頭去看,這一看就看到季姑娘滿臉的失望、不甘與嫉妒。
他的眸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雖然早已猜到季姑娘是怎樣的人,可是此刻,親眼看到她如此丑陋的面容,他還是受到了沖擊。
季姑娘死死地瞪著蕭遙,忽然感覺到有人再看自己,連忙順著目光看去,這一看,就看到韓半闕冰冷厭惡的目光。
季姑娘心一顫,從心底涌上巨大的絕望,她馬上收起臉上的表情,企圖擠出笑容,可是還不等她擠出笑容,就見韓半闕已經移開了目光。
季姑娘頓時手腳冰涼,這股冰涼從四肢向全身蔓延,進而入心入肺,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看到了,他看到她的表情了
蕭遙知道趙楊氏極有可能吐血,但是也沒料到這么快,見趙楊氏暈過去了,連忙快步走了過去,有些吃力地抱起趙楊氏,將她平方在地上,嘴上同時叫“香草”
見趙楊氏的家人都涌過來,連忙喝道“別急,站在那里別動,別擠過來”
農戶漢子趙大對蕭遙的醫術深信不疑,聽到蕭遙這話,連忙停下腳步,只是在口中叫道“蕭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我娘子啊”
蕭遙點點頭“你放心,我必竭力救她的。”
祁公子知道蕭遙定是要香草拿著的藥箱,連忙從香草那里拿過,然后飛身上臺,走到蕭遙身邊,打開藥箱,遞到蕭遙跟前。
蕭遙連忙拿出一些酒倒在帕子上擦手。
她擦完手時,見祁公子已經將銀針地給自己了,連忙接過,飛快拿出一根,就要給農婦扎針。
這時,吳大夫終于反應過來了,一張臉瞬間變成了醬紫色,仿佛被抽了幾大耳刮子,臉上火辣辣的生疼,但是他還是快步上前,阻止了蕭遙施針
“蕭大夫且慢,我們和福慶堂原先診過脈,相信這農婦絕對沒事的,她突然發生變故,或許有什么別的癥狀,我們需要再次診斷,而不是如此粗暴地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