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半闕回神,手放在下巴清了清嗓子,眼神晦暗地道“走吧。”
蓬山跟上,想了想,忍不住道“大爺,我覺得,蕭大夫是個很值得尊敬的人。”
韓半闕的腳步頓了頓,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宛如嘆息一般“是啊”
蓬山又道“蕭大夫笑著說她是個大夫時,我覺得,她比太陽還要璀璨明亮,她比最美的花還要美”
韓半闕直接停下了腳步,但是很快又重新往前走,越走越快,仿佛被誰追趕似的。
秦老太太去吃飯,看也不看季姑娘一眼,只是讓三哥兒好生吃飯。
回道秦府,秦老太太柔聲讓三哥兒去讀書,然后讓季姑娘去她的院子。
季姑娘覺得自己最近特別倒霉,沒錯看蕭遙的熱鬧,都會遇到韓半闕,都會被韓半闕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應對秦老太太的盤問。
精明的老太太經過今日經歷過的一切,一定能識穿秦峰之前撒謊了。
秦老太太回到院子,問的,果然是韓半闕為何那么冷淡,是不是季姑娘得罪狠了他。
季姑娘找不著說得過去的理由,只能推說自己不知。
秦老太太的目光馬上變得陰冷起來,盯著季姑娘看了一會兒,見季姑娘還不肯交代,便揮揮手,讓季姑娘離開。
季姑娘不相信秦老太太這么快便愿意放過自己,一顆心高高提起。
果然,第二日開始,她去請安時,秦老太太表現出了對她的冷淡以及不待見。
兩個妯娌看到之后,當天就開始給她難看。
季姑娘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她跟回家的秦峰哭訴,秦峰雖然做了一些努力,但是卻沒多大改變,而且從秦老太太那里知道季姑娘說了什么話被韓半闕聽到,自己對季姑娘更多了幾分生分以及冷淡。
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這個妻子了。
蕭遙這日在醫館給人治病時,接到一個被猛虎所傷的獵戶的急救,連忙扛著藥箱帶著香草和孫大夫出發。
祁公子連忙跟上。
蕭遙剛走不久,一輛富貴奢華的在平安堂停下,里頭走出來一個穿著綢緞的管家,急急地問“蕭大夫呢,我家老爺消渴癥發作,亟需找蕭大夫救命。快快,快讓蕭大夫出來。”
寶生忙道“我們蕭大夫先前已經出城救人了,眼下不在平安堂。我們這里的廖大夫對消渴癥也有研究,不如讓廖大夫走一趟”
那管家臉色頓時一變,道“我家老爺如今已經昏迷不醒,廖大夫如何能救”說完馬上對身邊的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道,“你們上起碼去將蕭大夫追回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將她追回來。”
寶生聽到這,馬上說道“我們娘子先答應醫治獵戶的,便是你們前去追,我們娘子也不可能回來。”
那管家聽到這話,倨傲地道“我還不曾見過不肯去我們姚家看病的大夫”
寶生還待再說,廖大夫便扯了扯他,然后對管家拱了拱手,說道“王管家,蕭大夫性格如何,想必你也略知一二,再者,如今貴府老爺昏迷了,也拖延不得,我看,不如你們帶著府上老爺出城,讓蕭大夫在城外一并醫治”
王管家冷笑“我們老爺尊貴,如何能出城遷就那些獵戶我看還是讓蕭大夫趕緊回來罷”說完多指了幾個小廝出門去追蕭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