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免不了你爭我斗,而她,研究醫術都沒空,哪里有空用來勾心斗角
香草聽了這話,還想再勸蕭遙,卻見蕭遙已經擺擺手忙別的了,只得嘆了口氣。
蕭遙在大堂坐了一會兒,見病人不多,便干脆到后頭去整理先前買來的書籍。
她整理了一陣,耳旁便傳來祁公子的聲音“你以后,打算一直這般拒絕前來提親的人么”
蕭遙頭也不抬地點頭“嗯。”
祁公子又問“為何拒絕你是忘不掉平兒的爹,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蕭遙抬起頭來,有些狐疑地看向祁公子“你怎么這么關心這種事”
祁公子有些倉皇地移開目光,故作平靜地道“沒什么,我只是問一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蕭遙笑了起來“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便不許問太多。”
祁公子聽了這話,沉默片刻,忍不住又問道“你當真是忘不了平兒的爹么”
蕭遙見平時并不算執拗的祁公子對這個問題鍥而不舍,只得說道“與他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不想平兒難過,而且,我也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在大戶人家的人情往來中。”
祁公子頷首,嘴角微微翹起來。
蕭遙見他終于消停了,便繼續低頭整理相關醫學知識。
祁公子見了,也拿過一本書幫忙。
這些書,他多數是讀過的,大概哪里記錄了什么,基本都還記得,因此整理起來比蕭遙還要快。
蕭遙見了他的成績,不免高興,笑道“這功勞很大,今晚我下廚犒勞你。”
祁公子的心情頓時更好了,不過待了一會兒,他想起那個老酸儒對蕭遙的指責,還是起身,拿著文房四寶到外頭的天井處整理,偶爾再抬頭從窗臺處看蕭遙。
日光有些亮,蕭遙的身影一半在陽光中,一般在陰影里,于這夏日的午后,漸漸凝聚成一幅畫。
祁公子回過神來,發現那副畫,不知不覺落在自己的筆與宣紙上。
下午,蕭遙坐在大堂上看診,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做飯。
這時門外忽然進來一個還算端正的青年男子,他進來后,直奔蕭遙跟前,在蕭遙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蕭遙見狀,重新坐下來,溫和地看向男子“不知這位公子哪里不舒服”
那青年男子說道“就是接連忙幾日后,有些頭疼。”他說話時,一雙眼睛落在蕭遙身上,雖然有審視之色,但卻不會顯得很過分。
可是蕭遙不喜歡這種審視,當下就道“那只是疲憊過度,公子多歇息就是了。”
那青年男子伸出手“還請蕭大夫幫我診脈,并開個方子,讓我照著方子吃藥并注意歇息。”
蕭遙只得伸手幫他診脈,之后又開了方子,將方子遞給坐在一旁寫脈案的祁公子。
祁公子一邊寫脈案一邊問道“公子貴姓”
青年男子馬上道“免貴姓姚,我乃姚家大爺。”一邊說一邊偷偷用目光打量蕭遙的神色。
祁公子聽到這個姓氏,馬上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姚大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