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指點“此處,便是病人腹痛的根源了,這處,發生了黏連。我前幾十年剖開過好幾個死人,發現正常的,這里是不黏連的。所以我大膽猜測,將之割開,治好的概率很高。”
蕭遙點點頭,仔細看那黏連處,記下模樣,腦海里恍惚閃過什么,說道“只是割開,下次難免還會黏連,不如直接切除”
直接切除
旁邊幾個正在吐的大夫吐得更厲害了,身體抖得如同篩子似的。
李大夫拿著刀正要動作,聽到這話,頓時住了手,仔細看著那腸癰,眼睛里露出亢奮的光芒,道“我倒是研究過,這東西似乎對人體沒什么用,吃下的食物并不經過這里,或許你說得對,切除最好。只是,你敢賭一把么”
蕭遙當即點頭“賭”她從靈魂深處篤定,這里是可以切除一勞永逸的。
千金堂和福慶堂的大夫聽到蕭遙說賭一把的時候,再也支撐不住,眼一翻全都暈了過去。
蕭遙眼角余光瞥見,聳了聳肩,收回目光。
李大夫見蕭遙愿意賭一把,亢奮非常,拿過工具,雙手穩穩地切除了吳大夫右腹部的腸癰。
蕭遙不住地拿棉花吸幫忙病人吸血水,又仔細檢查工具,見全都在,于是讓李大夫趕緊幫病人縫合。
李大夫的手穩穩的,一層一層的將病人的肚皮重新縫了起來。
縫好之后,又上了蕭遙特制的金瘡藥。
將病人處理好了,蕭遙去拍醒千金堂和福慶堂的大夫。
那些大夫睜開雙眼,看到蕭遙那張臉蛋,頓時有種歲月靜好春花爛漫的感覺,剛想笑,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臉色瞬間又變白了,問蕭遙“蕭大夫,吳大夫他”
蕭遙笑道“目前已經將他腹部的腸癰切除了,吳大夫以后再也不會得這個病癥了。當然,如果他有以后的話。”
兩家醫館的大夫又想暈了,結結巴巴地問“吳大夫如今可還活著”
蕭遙點頭“活著。不過你們要趕緊出去了,留在這里,或許會加速他的死亡。”
兩家醫館的大夫馬上互相攙扶著,腳步虛軟地走了出去。
蕭遙見千金堂的店伙計還在,便讓其中一個消毒,進去打掃衛生。
這時李大夫捧著一個托盤走向千金堂和福慶堂的大夫跟前,咧嘴一笑“幾位,這是從吳大夫身上割下來的腸癰。”
砰砰砰
千金堂和福慶堂的幾個大夫,再一次暈了過去。
蕭遙失笑“你干什么要嚇他們”
李大夫說道“都是大夫,怎能如此不經嚇”
孫大夫和廖大夫看向兩家醫館的大夫,臉上露出同情之色。
李大夫嘆氣“恐怕,沒多少人敢跟我學這個。”
蕭遙笑道“從小接觸便不怕了,你好生物色弟子罷。”她雖然也會學,但還是要培養下一代的。
由于吳大夫要留在平安堂養傷,吳太太也顧不得那些規矩了,帶著幾個兒子親自來看吳大夫。
蕭遙只讓他們遠遠看一眼,就表示只能留一個人在里頭陪著吳大夫,注意吳大夫的癥狀。
吳太太留下大兒子,便領著其他兒子家去了。
當天,吳大夫燒了起來,蕭遙連忙給他皮試,見沒有過敏癥狀,忙給他注射青霉素。
第二天蕭遙再到醫館去的時候,得知吳大夫已經醒來了,別的都還好,就是傷口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