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見他都還沒成為皇親國戚便開始得意,更不將他放在眼內,當下淡淡地道“我還是喜歡當我的大夫,并不稀罕做個皇親國戚。”說完不理姚大爺,繼續走。
姚大爺見她即便神色淡淡的,也美得驚人,心里癢癢的,哪里舍得放她走
再想到,如今自家接駕,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基本上本省都沒有人愿意為難的,一個個都想著上前交好,并提前與二皇子結交,便是自己強了這美人,也不會有人在這節骨眼上動自己,當即忍耐不住,追上去,伸手去拉蕭遙。
蕭遙并不愿得罪了他,免得平安堂難做,先前才一再忍讓,此時見他當自己是個可欺的,便不再忍,回頭狠狠地踹了姚大爺一腳,將他踹得倒在地上之后,又上前補了幾腳,踢得過癮了,再不著痕跡地掏出一些藥粉灑向姚大爺,這才施施然地離開。
這些年她以真面目行醫,卻不曾出事,就是因為她身上隨時帶著一些藥粉,能藥倒對自己不軌之人。
姚大爺因為要行不軌之事,早將丫頭小廝支開了,因此蕭遙踹姚大爺,踹完順利離開,全程沒有遇上任何阻止的。
姚大爺躺在地上,想起美人發怒的樣子,心癢得更厲害了,只是渾身上下都疼,想做什么也是有心無力。
蕭遙剛回到醫館,便看到有人在醫館前打砸,醫館里有人罵庸醫,又有人厲聲叫著“兒啊”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連忙加快腳步,走進了醫館,揚聲問“發生了何事”一邊說一邊四處打量。
鄭公子離開之后,人也帶走了,祁公子前些日子來了,但是這兩天又說有事走了,故醫館內人并不多,她去姚家,連香草也不帶,就是因為醫館缺人。
如果有人來鬧事,缺人的醫館只能任人欺負了。
蕭遙這一打量,便看到大堂中間的門板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不住地冒冷汗的青年,他此時呼吸急促,眼見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厥過去了。
蕭遙看到了,連忙讓大家散開,又拿出銀針給病人疏通。
病人家屬看到蕭遙,連忙圍了上來,紛紛叫著“蕭大夫救命啊,你們這醫館的李大夫不行”
蕭遙給病人扎了幾針,見他的呼吸稍微正常了一些,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對孫大夫道“孫大夫,麻煩開藥,醫治心脾兩虛的。”
孫大夫應了一聲,馬上去忙了。
病人家屬看到蕭遙有條不紊地安排好,又見自己得病的家人沒那么喘了,當即轉怒為喜,道“蕭大夫,我石頭可是好了”
蕭遙道“你們再次散開些,留一個人給他嘴對嘴吹氣。”
吩咐完了,這才看向李大夫,問道“師父,這是怎么回事”問完發現李大夫的手臂血淋淋的,正由許大夫處理傷口,頓時勃然大怒,“他們居然動手打人”
動手打砸還不算,居然還打人
李大夫目前是平安堂唯一一位能抓刀進行手術的大夫,一雙手十分矜貴,如今居然被打得血淋淋的,誰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后做手術
李大夫臉上帶著怒意,道
“他們不肯給病人吃藥,到城外的廟里求香灰給這人吃,越吃越糟糕,眼看不行了,才帶來我們這里治病。我想著,只能試一試用新藥看能不能救回來,也知道有些人不適合用新藥,要提前皮試,便先與他們說好。不想我試了發現過敏,這病患原本便重病垂死,試了更嚴重,他們轉身不認賬,竟罵我是庸醫簡直豈有此理”
病人家屬半點不覺得自己有錯,蠻橫地叫道“你們平安堂平時也曾讓人簽過,可從來不曾出事,我們以為這次也不會出事才簽的。哪知道,竟然就出事了呢。再說,人蕭大夫一回來便能救,你先前說救不了,分明便是你自己醫術不過關”
蕭遙沒理會這幾個蠻橫的病人家屬,而是問李大夫“可讓他們簽了文書”
寶生忙道“簽了的,這一份便是。”說著將文書遞給蕭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