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點點頭說道“我們平安堂有一止血秘方,需要用到藥材白芨。可是這白芨,如今店內卻沒有剩余了。煩請韓大人從其他醫館買一些過來。”
太監不滿“作為醫館,你們為何連藥材都準備不足”
蕭遙嘆息一聲“非是我們沒準備,實在是想準備也準備不起來。”
太監與韓半闕都是想得多的,想到皇帝身受重傷,馬上便去缺藥,馬上問是怎么回事。
蕭遙道“前些日子,我得罪了本地即將接駕的姚家人,姚家便暗中使了手段,卡我購買的藥材。當中一批白芨,送出許久了,一直在路上檢查,并不曾到我的醫館。不過這藥不算罕見,料想其他醫館應該有的。”
韓半闕聽了,馬上點點頭“我這就命人到其他醫館購買白芨。”頓了頓,又問蕭遙,“可還需要其他藥材么此外,太子的傷勢如何可等得起”
蕭遙道“我以金針護住太子的心脈,能支撐到藥材拿來。”
韓半闕馬上便出去派人買藥了。
太監也跟了上去,派了護衛跟著,讓護衛務必將藥材檢查過,絕不能有任何過失。
之后,太監留在房中,讓蕭遙和他一起看著皇帝和祁公子。
蕭遙留在房中,時不時給兩人檢查。
過了一會兒,有御醫拿著一張方子進來,請示太監“張公公,三皇子臉上的傷口過深,我們與本地醫館的大夫商量過,已給三皇子醫治臉上,只是,由于傷口過深,難免留下疤痕。公公可要看看脈案”
張公公眼一瞪“咱家又看不懂,看了有何用不過,三皇子仍年輕,臉上絕不能留下傷疤。”
那御醫為難地說道“我們想盡辦法,并不能保證不留疤痕。”
“那你們繼續想辦法啊”張公公皺著眉頭,“難不成還指望咱家治病么”
御醫更為難了,沉默半晌還是說道“回張公公,這已經是我們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委實是三皇子殿下的傷口太深了,想要完全不留疤,根本不可能。”
張公公聽了,看向蕭遙“蕭大夫,如今皇上與太子的情況可穩定了”
蕭遙道“暫時還算穩定,但還是需要時刻留人看著。”
張公公見先前醫治皇帝時,是李大夫做主刀,蕭遙打下手的,便讓李大夫留下看著,對蕭遙道“聽聞你醫術高明,你便隨這位御醫去看看三皇子的情況,看有沒有不留疤的辦法罷。”
蕭遙點點頭,跟著那御醫出去了。
御醫與蕭遙一起出去,一直沒有與蕭遙說話,而且特地往前走一步,走在蕭遙前面。
蕭遙并不在意,世上總有一些眼高于頂的人,若都要計較,可計較不過來。
那御醫默不作聲地走在前面,進了旁邊一個病房,對其他御醫以及千金堂福慶堂的大夫道“張公公讓這位蕭大夫來看看三皇子的傷勢,希望三皇子的臉上不留疤。”
話音剛落,千金堂和福慶堂的大夫馬上看向蕭遙“蕭大夫,皇上和太子如今情況如何”
蕭遙道“已經處理過傷口,目前還算穩定,但還需要繼續觀察。”
千金堂和福慶堂的大夫紛紛露出驚色,一疊聲贊道“蕭大夫醫術當真厲害,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皇上并太子的傷勢穩定下來”
帶蕭遙來拿御醫聽到眾人都贊蕭遙,面上不顯,目光中卻露出幾許不屑之色。
他們也仔細斟酌也能把皇上治好,只是韓大人與張公公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竟讓一個民間的大夫來治罷了。
他想到這里,看向蕭遙“蕭大夫,這是三皇子,請罷。”
蕭遙上前,見三皇子右側臉完全被布包著,便說道“我要打開三皇子包扎好的傷口。”
帶蕭遙過來那御醫不冷不熱地道“蕭大夫只管看,希望看過之后,能讓三皇子不留傷疤。”
這時一位御醫忍不住開口“王太醫,三皇子臉上的傷口極深,要想完全不留傷疤根本不可能,你何必為難蕭大夫”
王太醫淡淡地道“老夫可不曾為難蕭大夫,這是張公公的要求,蕭大夫來看三皇子的傷,也是張公公吩咐的。”
幫蕭遙說話那御醫便不說了,只是眉頭微微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