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聽到祁公子的聲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屑地說道“知道一個女子為你求情你卻安之若素,也配為一國太子”
祁公子笑意朗朗,含笑看向蕭遙“蕭遙愿意保護我,你只管嫉妒去。”
鄭公子的俊臉,瞬間黑了。
蕭遙看向祁公子,有些頭疼“你的傷雖說沒有大礙了,可也不適合跑出來,應該好生靜養。”
祁公子笑道“不礙事,我只是隨意走走,權當散步。”
蕭遙還要再說,這時醫館里來了一個穿了兩件衣衫的婦人,徑直走到她跟前伸出手“蕭大夫,我有些發熱,可又畏寒,且渾身酸痛,腦袋也痛,你幫我瞧一瞧。”
蕭遙點頭,讓祁公子和鄭公子到里頭坐著,這才招呼婦人坐下,伸手幫婦人把脈,然后開藥。
婦人拿了藥走后沒多久,又有病人前來。
這次是傷寒,鼻子被塞住了,也有些畏寒。
蕭遙麻利地把脈開藥,讓人去抓藥。
如此這般,之后陸續診治了七個病人,兩個鼻塞畏寒,五個發熱畏寒且渾身酸痛。
坐在另一邊的許大夫道“這都春末了,天氣漸暖,只夜里有些涼,好些人便很不注意,因此病了。”
蕭遙意識到有什么不妥了,站起來“你今兒看的病人,也都是這兩種病癥么”
許大夫說道“有兩個扭傷的,還有兩個是你診出的兩種癥狀。”
蕭遙又問了其他大夫,得知大多數是發熱畏寒或者不發熱畏寒,臉色凝重了起來。
孫大夫見了,便安慰道“可是擔心有疫病往年也有這種病癥,只是沒有今年多罷了。幾乎每年這個季節,都會來一次的,倒不必太過擔心。”
蕭遙聽了,讓孫大夫等人看著平安堂,剛想出門,想起祁公子和鄭公子還在里頭,便走了進去,讓祁公子坐軟轎回去,暫時別出門,又讓鄭公子隨意,這才出發往福慶堂以及千金堂。
她先問了兩家醫館這些日子接診的都是什么病人,得知和平安堂診治的差不多,又問這兩個醫館借了往年這個季節的脈案,花了大半日的功夫細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往年雖然也有人感染了傷寒,可是都沒有腦袋痛身體痛這些癥狀
即將傍晚時,系哦啊要憂心忡忡地從福慶堂出來,剛走到府衙不遠處,便看到許多人紛紛涌上府衙。
她見了,心中好奇,忙拉住一人,問道“大嫂子,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被拉住的婦人認出是蕭遙,忙停下腳步,說道“前面有人擊鼓鳴冤,據說城外付家,兩個老的和三個小的傷寒,請了大夫治病,不想不僅沒治好,還把人治死了。人家好好的十口之家,如今只剩下五個”
蕭遙聽了,知道事情嚴重,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府衙前,衙役正在拿一對中年男女問話并準備升堂。
蕭遙見了,連忙上前細聽,聽了幾句,便知道的確如先前那婦人所說,因此上前問那婦人“這位大嫂子,你家孩兒與公婆具體是何病癥”
那婦人認出蕭遙,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悲痛欲絕地哭道
“蕭大夫,你來得正好,請你幫我評評理。我爹娘和三個兒子,起初只是有些著涼了,鼻子塞住,又畏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請了這庸醫治病,不想他越治越不好,藥吃了兩日,人還發起熱來,頭痛身體痛,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往年我家也治過傷寒,哪里會出現這些癥狀分明是這庸醫開錯了藥”
蕭遙聽了,記下婦人話里的信息,又安慰婦人幾句,隨后又仔細問婦人公婆以及孩子何時發病,起初有什么癥狀,吃了什么藥,過了多久又是什么癥狀,從發病到去世,隔了多長時間。
婦人需要讓蕭遙給自己作證,證明自己先前請的大夫的確是個庸醫,因此有問必答,回答得特別詳細,有些她記不起的,她的漢子便在旁補充。
韓半闕來到,見伸冤的人還未曾準備,正在一旁與蕭遙說什么,便起身,走到蕭遙附近聽。
他剛走近,蕭遙已經臉色凝重地點點頭結束了談話。
韓半闕見蕭遙說話了,想到自己要升堂,便轉身回去。
哪知剛走出幾步,便聽到蕭遙叫道“韓大人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