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夫得知這個好消息,都欣喜若狂,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而壞消息是蕭遙也不舒服起來,不得不跟著輕癥病人喝治病的湯藥。
為了不讓正在好轉的病人與自己發生交叉感染,蕭遙在眾大夫喜悅過后,將自己得病的消息告訴眾大夫。
孫大夫震驚“怎會如此你與我們一般,一直做很嚴密的預防措施”
其他大夫也紛紛露出震驚和擔憂的表情,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
蕭遙道“興許是我的身體不夠好,不過也沒什么,橫豎輕癥病人已經算有對癥的藥方了。”
孫大夫等人聽了,這才點點頭,馬上讓蕭遙喝藥。
蕭遙這次開會,是特意提議在室外,且遠離了眾大夫的,聞言點點頭“我稍后會吃藥,而且,今晚開始,我自己也需要隔離了,所以,希望眾位大夫能夠幫我看顧我先前醫治的病人。”
“這是自然,你好生養病,我們一定會看好他們的。”大夫們紛紛點頭答應,又憂心忡忡地叮囑蕭遙一定要好好喝藥,注意身體。
這些日子,大家在如此環境中并肩作戰,不論從前有什么不愉快,都消融在這種眾志成城的氛圍中了。
所有大夫都希望,蕭遙要好起來。
蕭遙交代完這些,又讓眾大夫時刻注意將情況反饋給她,她即使養病,也可以翻醫書琢磨的,或者說正是因為養病,她有更多空閑時間翻醫書琢磨藥方。
看到大夫們都點頭答應,蕭遙這才回自己的帳篷里將自己隔離起來。
香草和寶生與蓬山并多路帶韓半闕看完安居坊內的設施,走向大夫們議事的地方,見大夫們臉色凝重地四散,不由得上前問道“輕癥病人的病情不是好轉了么怎地你們的臉色如此難看”
孫大夫見了香草,想到蕭遙,心里難受,便道“蕭大夫也感染上了。”
香草頓時如遭雷擊,過了好一會兒,才上去晃著孫大夫問“你說什么孫大夫,你騙我的,是不是”
寶生也沖上前“是啊,你是騙我們的罷中午時,我們娘子還好好的呢。”
韓半闕臉上淡淡的笑意瞬間消失,他的眉頭擰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孫大夫。
孫大夫苦笑“此時此刻,老夫如何會開這種玩笑”
這時廖大夫在旁道“也不必太過擔心,蕭大夫目前是輕癥,輕癥已經有相對對癥的藥物醫治了,蕭大夫喝兩天藥,想必就能好轉。”
香草雖然知道是這么回事,可極為擔心蕭遙,因此直奔蕭遙的帳篷,闖進去問道“娘子,你告訴我,如今是不是難受得厲害”
韓半闕見了,也忍不住跟了進去。
蕭遙正坐在帳篷中翻醫書,聽到便抬起頭,含笑說道“并不算難受,不必擔心我。”
香草聽到蕭遙平靜溫和的聲音,看到蕭遙溫和明亮的眸子,心里的擔憂去了大半,馬上說道“那你一定要按時吃藥啊,有什么,只管叫我。”
蕭遙點了點頭。
韓半闕看向蕭遙,喉嚨哽了哽,緩緩開口“蕭大夫,一定會有辦法的。”
蕭遙點頭“那當然了。”說完揮手,讓兩人出去,頓了頓,見韓半闕走到門口了,忽然加了一句“韓大人,還請不要將我得病一事告訴祁公子。”
韓半闕聞言,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蕭遙一眼,最終還是點點頭,輕聲道“我不會說,可是,他的消息來源,并不止我一個。”
蕭遙嘆氣“能瞞住,便瞞住他罷。”
鄭公子隔著一大段距離,正遠遠地陪他的手下喝酒,這些手下從外地購來了大量藥材,很是需要鼓勵。
喝完酒,鄭公子讓手下趕緊離開,自己則走回安居坊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