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清脆響亮,沒有絲毫的低落與難過。
香草馬上擦干臉上的淚水“娘子,我聽你的。”
孫大夫等人也點點頭,跟蕭遙告辭,趕緊回去工作了。
鄭公子盯著帳篷看了一陣,忽然一扭身,走了。
祁公子抿了抿薄唇,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韓半闕跟上。
蕭遙說得沒錯,與其難過,不如想辦法多為她做點什么。
她如此堅強,如此樂觀,如此不屈不撓,他們怎么能落后她太多
蕭遙上午和中午都吃了加劑量的藥,沒有任何好轉的意思,身體更顯得沉重。
她馬上將這感受反饋給孫大夫,又讓孫大夫晚間送醫治輕癥的藥過來。
晚上吃了藥,蕭遙也沒覺得有什么好轉,反而越發疲憊了。
她知道,這是病情在兇猛的發作之故。
夜里她在翻醫書,腦袋沉得有點抬不起來了,她知道,一定要休息了,不然只怕病情會進一步加重。
清晨,蕭遙是被搖醒的。
她有些費力地睜開雙眼,茫然地看著上方,一時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錯亂感。
當瞳孔慢慢聚焦,她看到一臉平靜的祁公子。
慢慢地,她一下子想起如今的情況,然后一把推開祁公子。
可是祁公子并沒有被她推開,而是在她腦后,又放了一只枕頭,讓她躺得舒服些。
蕭遙側過腦袋,聲音沙啞地道“你馬上出去”
祁公子道“蕭遙,你不必說別的,我不會出去的。”
蕭遙氣得想打他,當初她那么費勁將他救回來,他居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當下側過臉扯過被子捂住自己的鼻子以及嘴巴,怒道“我救了你兩次,你的命是我給的,你得聽我的。”
祁公子搖搖頭“若你還好好活著,我自然聽你的,可是你病了,我不想聽你的了。”
蕭遙氣得很,再次推開他,費力地起身洗漱。
祁公子過來扶她,她一把推開他,隨后看到桌上一個燈臺,便拿了起來,盤算著打暈了祁公子讓人抬出去的可能性。
祁公子搶下她手上的燈臺,道“我不鬧你了,你快去洗漱,那里堆了很多脈案,還有新鮮采摘的草藥。”
蕭遙讓祁公子遠遠地坐到一邊,這才去洗漱。
洗漱完畢,她再次讓祁公子馬上離開。
祁公子不肯走,見蕭遙一門心思要趕自己走,便沉下俊臉,一步步走向蕭遙。
蕭遙馬上后退,卻不肯開口,生怕說話時吐沫飛濺,傳染了祁公子。
這時祁公子走到她身前,忽然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壓在她的后腦勺上,然后,深深地吻了過來。
唇齒相依,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