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鎮長將家人送回家,又發了一通脾氣,便急急趕過來,想知道蕭遙能不能解決陳書記家的問題,成為陳書記的座上賓。
當然,他一路上也沒忘了找借口,不過也明白,單純推托是不行的,少不得還得檢討道歉,為此甚至連檢討書都想到怎么寫了。
趙文秀沒走,她很想知道,蕭遙是瞎猜的,還是聽到什么風聲,會不會被陳家人拆穿。
周揚陪著她留下來,坐在大曬谷場邊上一邊等一邊說話。
因為心里藏了事,趙文秀覺得時間過得格外漫長,想了想就問周揚“你說,先前蕭遙說陳家子嗣艱難,是從哪里聽到的消息,還是蒙中了的呢”
周揚搖搖頭。
他是真的不知道,甚至不敢評價,因為今天發生的事讓他覺得費解和匪夷所思。
趙文秀道“我還是覺得,封建迷信要不得。”
周揚還是沒說話。
在今天之前,他也是這么想的,可是親眼看到那張真言符,再看到孫慶生被那張真言符影響說實話,他就產生了動搖。
趙文秀見周揚沒說話,便道“你給點反應啊,那分明是封建迷信。”
周揚沉吟片刻道“可是真言符的事,又怎么說”
趙文秀皺眉“會不會有一種藥物”
周揚打斷了她的話“與其相信這種,我還不如相信封建迷信呢。”說完見趙文秀一臉委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不給面子,便解釋,“我有戰友在京城,家里有人是醫生。據我所知,目前沒有這方面的藥物。”
趙文秀還是覺得這事不可信,可是她找不到證據反駁,因此只得說道“反正這種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且等著陳書記一家人出來就知道。”
周揚點點頭。
這時孫鎮長回來了,露出一臉苦笑“今天這事鬧得,我看陳書記該對我有意見了。”
周揚沒說話,單他聽到的,便覺得孫家過分,孫母的表現,更是惡臭無比。
趙文秀素來是不得罪人的,聽了便安慰“沒什么,你好好解釋清楚,說明家里人是誤會,陳書記想必能諒解的。”
當然,前提是,陳書記的問題,蕭遙解決不了。
趙文秀認為,蕭遙解決不了的可能性高于九成,畢竟不孕不育,可和封建迷信沒有半點關系,那是人身體內部出了問題。
周揚聽了趙文秀的話,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趙文秀意識到了,沖周揚笑笑,眸中無奈之意盡顯。
周揚見了,覺得自己想多了,文秀只是太善良,不忍叫孫鎮長難受罷了。
孫鎮長笑了笑“但愿吧。”
這時,他們遠遠看見陳書記一行人出來了,忙都站起來,迎了上去。
才走近,就見陳老太太握住蕭遙的手,一臉的笑容,道“你可記得,明兒一定要出來啊。”
陳書記面上也帶著笑容“若在車站等不到人,便給我打電話,我到時派司機去接你。”
孫鎮長聽到這里,一顆心直往下沉。
陳老太太迷信,所以她禮遇蕭遙還說得過去,可是陳書記卻不是這樣的人,怎么也對蕭遙如此禮遇
難道蕭遙當真是個什么大師,能解決目前困擾陳家的問題
趙文秀也很是不解,想到自己先前的推測,臉上訕訕的。
周揚則直接問出聲來,笑道“看來陳書記和老太太這次沒有白來啊,這滿面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