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太一邊笑一邊點頭,說道“的確沒有白來,蕭遙這小姑娘看著年紀小,可是本事卻不少。”
孫鎮長和趙文秀聽到陳老太太親口承認,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孫鎮長竭力擠出笑容“這么說,事情解決了恭喜陳書記啊。”又贊蕭遙;“看來叫大師果然沒錯啊,年紀這么輕卻這么能干,我們鎮上,那是獨一份的。”
他是個能隨機應變的,見陳鎮長禮遇蕭遙,便馬上竭力拉近彼此的關系,希望蕭遙到時別再陳書記跟前說他的壞話。
陳書記對孫鎮長道“是我家一些古董影響了磁場,以至于我家一直有些不順。”這是他深思熟慮過之后的說辭,因為他作為政府要員,是不能搞封建迷信的。
而說磁場,知道的都明白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孫鎮長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贊蕭遙也只是希望多留一條后路,他心里最真實的想法是,蕭遙搞砸了,可如今親耳聽陳書記這么說,他腦海中一直循環的“完了”再一次循環播放,哀哀戚戚,似乎還配了哀樂。
不過,作為一個當官的,孫鎮長是個能屈能伸的,馬上一臉誠懇地贊揚蕭遙。
如果蕭遙真個是有本事的,那到時他可是要求她救自己兒子孫慶生的,提前打好關系準沒錯。
當然,孫鎮長也明白,自家原先得罪狠了蕭遙,要讓蕭遙摒棄前嫌幫忙,不大可能,可是世事無絕對,萬一蕭遙肯幫忙呢再怎么說,他也是一鎮之長
趙文秀覺得心里不舒服,什么叫在鎮上也是獨一份的
這時陳老太太拉著蕭遙的玉手,贊嘆道“這模樣兒生得真齊整,水平也夠高,我看咱們省內所有的鐘靈神秀之氣,全都落在你身上了。”
趙文秀再次受到了會心一擊。
她覺得這句話里包含了對自己的輕視,心情更糟糕。
陳書記一行人要到鎮上趕車,因此沒再多停留,很快坐了孫鎮長的車到鎮上。
趙文秀目送車子離開,忍不住對蕭遙道“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懂磁場。”
蕭遙道“只是略懂一二。”說完看看天色,沖趙文秀點點頭“天色不早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趙文秀看著蕭遙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周揚問她“你在想什么”
趙文秀回神,臉上露出難過之色“我總覺得蕭遙似乎對我有意見,對我格外冷淡。”
周揚回憶了一下蕭遙和趙文秀打交道的幾次,也覺得有些冷淡,便道“興許她本身的性格就是這樣呢”
再者,年輕姑娘家,總有些別苗頭的想法,再加上鎮上許多人提起趙文秀都是贊揚,還不時拿趙文秀的大方得體來對比蕭遙的孤高自傲,這種情況,要說蕭遙沒想法,那不可能。
趙文秀搖搖頭“她性格不是這樣的,雖然待人也不算熱情,但絕沒有這么冷淡。”
周揚聽了聳聳肩膀,說道“那就是你們說不到一塊,不必勉強。”
趙文秀點點頭,看了看天色,轉移了話題“我們再坐著說會兒話,晚上你在我家吃完飯再回去。”
周揚看出趙文秀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便沒拒絕,點點頭答應了。
兩人坐了一陣,見孫鎮長又來了,不由得有些吃驚。
孫鎮長手上提了幾袋東西,見了兩人問,便道“我家那不省心得得罪狠了蕭遙,口頭道歉沒多少誠意,我思來想去,還是買些禮物來賠罪。”又道,“只是蕭遙性子似乎有些高潔傲岸,怕是不愿理會我,還請兩位幫我說說話。”
周揚剛想說他和趙文秀和蕭遙沒有交情,說不上話,就聽道趙文秀含笑點頭“沒問題,若有誤會,說開了就好。”
他抿了抿薄唇。
那樣的話,那樣的事,怎么看都不只是個誤會。
縱使一開始是誤會,可是鎮長夫人企圖通過這個誤會逼迫蕭遙嫁給孫慶生,就絕對是心懷叵測,惡意滿滿。
不過,他總不可能在孫鎮長跟前反駁趙文秀的,因此便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