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他們站在無人的巷道理,面對面的時候,卻又無話可說了。
李彧凝視她“和好行不行”
談瀟搖頭,眼淚卻忍不住往下掉。
她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李彧冷著聲音“為什么”
“你知道的。”她說。
他語氣近乎置氣“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
“你他么”
他原地走了兩步,似乎是氣憤,又無可奈何“我真是怕了你了。你他么是我祖宗。我哪兒做的不好,我改行不行你說,我做不到我把腦袋割了給你當球踢。”
談瀟后退半步“李彧,你別這樣”
她承認,她動搖了,她看到他焦急無措低下頭,還是會心疼和心軟。
她在想,或許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吧
或許他們是可以走下去的。
或許
可她已經很多次高估自己了,也給過他很多很多的機會和暗示了,她仰著頭追他,追的太久太累太傷心了。
他招招手,她就又想重蹈覆轍了。
蔣敘跟過來了,叫她的名字“笑笑。”
李彧再次指他“能不能滾”
他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攥得那么緊,像是生怕她被人奪走一樣。
談瀟苦笑,覺得這場面滑稽得有點可笑。
她掙脫開他的手,但也沒有去找蔣敘,她只是沿著另一個方向,跑了。
她誰也不想見了。
李彧沒有去追,蔣敘也沒有,兩個人互相看對方。
李彧冷笑一聲“能再卑鄙點嗎”
蔣敘沒有生氣,只是笑了下“各憑本事,沒有你給機會,我也插不進去。”
李彧揪住他領口“我真想打死你。”
蔣敘仰著頭看他“你打啊,打完她只會對我更愧疚。”
李彧知道他故意的,但還是給了他一拳。
他回去南臨之前又給她打了電話,她依舊不見他,他笑了聲“好,算我賤”
之后很長時間,她沒有再見過李彧,只是聽陳沐晴說他收心了,沒有再交過女朋友,她和蔣敘時不時還會見面,但也談不上是在戀愛,或許是有好感的,但大約喜歡李彧用了太多力氣,總覺得缺少點什么。
于是最后她也沒有答應蔣敘。
她后來還認識過很多男孩子,幽默風趣的,安靜沉穩的,成熟穩重的,活潑陽光的他們都很好,可她再也找不到那種喜歡到歡呼雀躍大腦發昏的感覺了。
她是在陳沐晴的婚禮上又遇見李彧的。
他是伴郎,她是伴娘。
原本陳沐晴是說她可以拒絕的,但她不想錯過給陳沐晴當伴娘的機會。
所以他們還是碰面了,但誰也沒看向誰。
婚禮進程大半的時候,她躲在角落里喝酒,混沌的時候在想,如果有記憶清除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