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人”他瞪向大鬼,“老大不是說過少動苗疆的貨嗎哪天被毒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鬼的表情變了變“我、我哪見過苗疆人他倆就是藏在車里偷情的小情人,這整個車隊都是中原人,怎么會無緣無故混進兩個苗人我看他們倆肯定也是對這批貨有想法”
九郡主和少年負手聽他們二人內訌。
放了他們怕他們通風報信,不放他們又怕他們身上有毒,最后兩名馬匪各退一步,找了根繩子系在兩人手腕上。
那名懂得比較多的馬匪警惕道“我們不傷你們,等把貨運回去就放了你們,同樣的,你們也不要試圖對我們的人做什么,否則誰也別想活。”
九郡主頓了頓,假裝害怕地縮了縮腦袋,幾不可聞地“嗯”了聲。
少年握住她的手,低頭安慰她“怕嗎”
隱匿的黑暗下,少年的眼底染上笑。
九郡主憋著笑,聲音顫抖地點頭“好怕。”
少年的聲音也壓了笑,卻要佯裝成故作冷靜的樣子“怕就躲到我身后。”
兩名馬匪看著他倆的互動覺得他們就是孩子,或許只是離家出走的富家少爺和小姐,應該構不成太大威脅,便轉過身牽著繩子拉著兩人走。
九郡主乖乖地躲到少年身后,在馬匪看不見的地方松了松兩人手腕上的繩。
她學過如何在雙手被捆住時自救,這會兒行動起來輕松自如,繩子沒有全松開,等會兒抓住時機可以搞個突襲。
路過中間的車隊時,九郡主注意到車邊倒下幾具護衛的尸體,女人和老人都被捆成一團,守衛的人持刀分立。
九郡主移開目光。
馬匪將兩人推去一輛單獨的馬車旁邊,只留下一個戴著面罩的男人看守,余下的人各自分工運貨。
少年活動了一下手腕,瞥見九郡主老是朝那圈被捆起來的婦女老幼張望。
“你想救他們”少年漫不經心地問。
九郡主眨眨眼,幅度極輕地搖搖頭“他們不用救,馬匪綁了他們卻沒有全殺光,說明馬匪并不打算殺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等結束后應該就會把人放了。”
“那你剛才在看什么”少年倒是有些好奇,順著她的視線越過那群婦女老幼朝更前的地方看去。
九郡主說“我看那邊有個人有點眼熟,不知道是不是認錯人,如果認錯人還好,要是沒認錯的話”
“怎么”
九郡主嘆了口氣“那我可能就要倒霉了。”
這句話剛說完,看守他們的那名馬匪就用刀指了指他們“少說話,不然就把你們的嘴給堵上。”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馬匪們清點完畢貨物,列隊準備帶著搶來的貨物回去慶功,大鬼將發現兩名苗人的事情告知馬匪頭子,馬匪頭子眉頭一皺,拖著剛解決掉的尸體大步向擄來的兩人走去。
轟地一下,馬匪頭子大刀闊斧地將剛斷氣的尸體摔到兩人面前。
看清馬匪頭子的臉時,九郡主裝不下去了,發自真心地想要往少年身后藏。
馬匪頭子注意到少年身后膽小的少女,她戴著眼罩看不清臉,并沒太在意,走近后居高臨下道“苗人”
九郡主龜縮著不說話,少年撩著眼皮瞥了眼魁梧的馬匪頭子。
馬匪頭子被他一個眼神搞得很不爽快,故意諷刺道“苗人為什么會出現在中原的車隊里偷情偷到這種地方來,你們家爹媽知道不”
話音剛落,周圍零零散散響起不懷好意的笑聲。
少年隱在面具后的嘴角緩緩勾起,嗓音幽幽。
“只要你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
在他眼里,只有死人和沒有舌頭的人,才不會亂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