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以前好像沒有啊。”
“哦,大概是后遺癥吧。”
“后遺癥”
“被你咬過的后遺癥。”
“后遺癥還能從你脖子蔓延到你腰上”
少年面不改色道“那是你太小看你對我的影響力了,自信點,后遺癥接下來還會蔓延到全身。”
九郡主呆了呆,遲疑“你是在跟我說情話嗎”
少年用食指摁了摁眼皮,假裝沒聽見。
九郡主神采飛揚地催促道“那你再說幾句,我愛聽。”
少年說不。
九郡主催不動他,只好揉了揉自己有點燙的臉頰含糊地說“好吧,那你要跟我說什么,一定要單獨說。”
少年掌心覆在她頸間的繃帶上,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動了動嘴角“阿九,我”
他似是無法忍受說出這句話帶來的后果,屏息專注地凝視著她生動的眉眼,再次開口的聲音喑啞“對你種的蠱”
這時,門外倏地傳來云渺的聲音“不好了,阿九,季炎鶴死在水域了”
季炎鶴最終死于蠱蟲反噬。
“原來蠱蟲還會反噬主人”
“練功的人能夠走火入魔,蠱蟲反噬主人很奇怪嗎”宋長空嫌棄地說,“你們對我們苗疆究竟有什么誤解”
眾人扭過臉當做沒聽見。
宋長空借機瞧了眼自家哥哥,他除了臉色比以往稍白了些就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心里嘀咕著周不醒和阿月私底下搞什么東西又不帶他玩。
大早上的他還沒睡醒周不醒就踢開他房門,神情嚴肅地要他去找阿月,并且盯著阿月不許他再擅自動蠱,甚至連內力也不能用。
周不醒很少這么嚴肅,宋長空以為自家大哥快要死了,嚇得臉色煞白從床上跌了下來,周不醒真正折騰一整夜,困得要死,屁都沒放一個,臭著臉把堂堂少主攆走,自己霸占了自家少主的床。
宋長空對著空氣憤憤踢了一腳,等你睡醒我就鯊了你。
走到半路恰好遇見剛從內島出來的阿月,便一路同行了。
無極島關押罪人的地方是一處單獨的水域,設在無極山后山靠海的地方,故而叫做水域,周圍布下陣法,守衛的人并不是很多。
無極島素來與世無爭,關押的罪人大多是本土犯了小錯的人,守衛的人也不多,這次因季炎鶴而額外增加一部分陣法和人手,沒想到最后還是讓他死了。
云瀾問“可是季狗賊的蠱為何突然反噬之前血蠱大爆發的時候他都能撐住,為何這次用了斷續膏后反而死得更快”
宋長空本想說我哥更擅長這種事你們問他啊,到了嘴的話及時咽回去,畢竟這些人只當他和阿月是朋友,如此為阿月隱瞞身份也好。
宋長空使出畢生所學,總算是給了個答案。
“這人身體里的蠱死得一只不剩,蠱和人算是同歸于盡。血蠱不易養,養了血蠱的人這輩子也別想擺脫血蠱,血蠱死光了他人也會死,但他人死了血蠱卻不一定會死。像這樣血蠱和人一起死掉的情況,只能說明他的血蠱死光了,至于血蠱為何死光”宋長空想了想又說,“不同的人體質不同,養出來的血蠱也不太一樣,你們最好查查這人死前吃了哪些東西或者聞了哪些東西,總該是有什么東西是引起血蠱暴動后才反噬主人的。”
他剛說完,外圍的九郡主就捂著鼻子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發現所有人忍不住看她,她訕訕地后退半步,想說什么時沒控制住又開始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