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郡主張了張嘴,被老乞丐捂住嘴,楚隨望拱手道“既然人已經找到,那我們便先行離開了。”
陸青衣三人很快便鋃鐺入獄,九郡主與少年被分別關進房中,分了大量人手專門去看住他倆,以防他們偷偷去劫獄。
九郡主說“我不會去劫獄,我知道四師父和五師父是為了撇清我們的關系才這樣做的,若是我去劫獄,四師父與五師父所犧牲的一切便白費了。”
老乞丐說“你能這樣想最好。”
九郡主又說“在沒有想出最好的辦法之前,我不會隨便去救人。”
三日后,玉琉原被迫登基,宣布刺殺先帝之人將于五日后問斬。
兩日后,眠師與楚隨望各自帶人離開涼城。
兩域壓境大軍順利遠去,北域碼頭的人觀望許久確定他們真的走了且不會再回來,迅速回去稟報各自侍奉的殿下。
玉琉原瞬間收到無數要求提前斬殺刺客的奏折,他焦頭爛額地癱在龍椅里,無比想念做皇子時的快樂時光。
夜班時分,他收到一封信,他展信仔細看完,閉了閉眼,猶豫片刻便將信放到蠟燭上燒了。
再二日,刺客問斬時間提前,當日下午,陸青衣三人被押上刑場,一眾百姓指指點點。
“斬”
隨著這聲落地,刑場霎時落下無數道白影,無數青葉暗器飛散開來。
人影重重,一道女音清脆響起。
“北域昔日無緣無故殺我聽雪閣主,今日又斬殺我青霜閣主,我聽雪閣為北域賣命幾十年,如今卻得了這么個卸磨殺驢的結果敢問北域將我聽雪閣這么多年來死去的同伴置于何處將聽雪閣主又置于何處”
執斬的官員被罵懵了,他萬萬想不到還有人敢劫走這三個刺客,且那些還是聽雪閣的人
為首的是一名戴著面紗的女子,長發卷入白羽織就的絨帽中,只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她恨道“今日我便要將人帶走我聽雪閣從今日起與北域再無任何干系”
站在她身后那名高個男子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大約是覺得她演得過了,救人時悄悄拍了下她的肩,她這才收斂,轉頭將皺著眉頭的陸青衣帶走。
一時間,數十條白影羽毛般揚起,又如白絮般四方飄散,前后守衛皆非對手,分頭追擊而去。
一時間刑場熱鬧非常,眾人都說北域為何殺聽雪閣主青霜閣主又為何刺殺元帝而如今聽雪閣叛變又是為何
一定是元帝的錯
于是在某些人的添油加火的強調中,北域百姓們逐漸相信他們的元帝其實是個利用完人后便將之殺害的陰險小人。
玉琉原氣得不行,發自肺腑地下令“把那些散布謠言的人全部抓起來嚴懲再派人去把劫獄的那些人追回來”
現在才開始追究是否已經遲了跟在玉琉原身邊的小太監不敢說話。
十日后,一行船隊換成車隊抵達桃花塢,將兩只碎玉棺一同下葬,陸青衣捏碎手中攥了一路的母蠱。
元帝玉千雪,暴斃。
再五日,車隊低調抵達京城。
新帝楚今朝立于城墻之上,親自迎接眾人回歸。
最先走出來的是楚隨望與老乞丐,接著是苗疆的眠師。
眠師道“我們此次前來是為提親,具體事宜事后再和您詳談。”
楚今朝看了眼他們帶來的提親聘禮,有點驚訝道“你們不會一路帶著聘禮去了北域,又帶著聘禮來中原”
眠師笑笑。
所以他們真的帶著聘禮跑來跑去
接著下來的是戴著斗笠的陸青衣三人,楚今朝悄悄撩開面紗看了一眼,松了口氣。
“幸好沒事,之前傳信說阿九策反聽雪閣的人去劫獄我還有些擔心對了阿九人呢”她還沒習慣在這些也算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們面前自稱朕。
陸青衣和封無緣放下面紗,對視一眼后有些無奈道“小酒怕我們責怪她劫獄,帶著阿月走了陸路,約摸還要半月才能回來。”
此時此刻,帶著少年走陸路的九郡主正在桃花塢喝得大醉,扒拉著少年的胳膊非要趴在他身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