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郡主小聲“我只是勝負欲強。”
停頓一息,佯裝輕描淡寫地補充“雖然也確實有點心癢癢”
她想到阿月呼吸落在她臉上的感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用指尖勾了勾泛紅的臉頰,而后頗為遲疑地想,阿月是她的心上人,長得又那么好看,她想多親親他碰碰他怎么了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們都算是江湖中人,原本就不拘小節且心意相通,她的想法完全是情理之中啊。
于是九郡主更加堅定“反正不能只我一人心癢難耐。”
楚今朝壓著嘴角的笑,快憋瘋了“你怎么會覺得只你一人心癢難耐你阿月絕對比你更難耐,不信的話你回去問他如果可以選擇,他想什么時候成親。”
九郡主若有所思,拎著一條從皇宮后花園釣上來的魚去找少年,聽了她的問題后,他盯著她的表情有點奇怪。
九郡主摸摸臉,納悶“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他眼睫輕抬,慢條斯理將她上下掃了一遍,目光有如實質,像一只手若有似無地觸著她,從頭到腳,一處也沒落下。
九郡主忽然就有些如坐針氈,明明他只是平靜地多看了她幾眼,她卻莫名受不住。
“阿月。”她多走了幾步,不動聲色甩掉身上那種如影隨形的朦朧感,甚至還沒忘今日來此的目的,堅持問他,“如果可以選擇,你想什么時候成親”
少年慢吞吞收回目光,單手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白皙手背托起下頜,濃黑的睫微微低下,漫不經心答“九月。”
“九月”她震驚,“現在才一月,離九月還有好長時間。”
他笑了起來,她在他面前轉了半圈,盯著他的臉執拗地問“為什么是九月”
她似乎是有些委屈,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回答,眼里出現了一絲遲疑,可她又極為信任他,顯然是想不明白為何是九月,略顯苦惱地皺起眉。
他停頓了一下,朝她伸出手。
她毫不猶豫將手放到他手心,他握住,抬起眼,神色認真地告訴她答案“我是說去年九月,不是今年九月。”
去年九月初,苗疆向慶王朝求親,他們各自逃婚,若是沒有逃婚,他們早該結為夫妻、共入洞房。
九郡主后知后覺才想起來這回事,恍然大悟,好半天過去反而關注到另一個重點“九月我的名字里有九,你的名字里有月,好巧啊阿月,這說明連老天爺都覺得我們是天生一對所以我今天可以親你兩次嗎”
“”
少年抬手抵住她試圖挨近的腦袋,在她故作夸張的嘆氣聲中不緊不慢笑道“三次。”
“哦。”她看起來挺遺憾,試圖討價還價,“四次吧五六七八次”
他眼梢一揚,指尖捏起她下頜,低眼看她,似笑非笑道“你晚上不想好好吃飯了”
吃飯吃飯和這個有什么關系
她愣了好久終于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張了張嘴竟沒說出一個字來,甚至久違地紅了臉,蹭一下從他身邊跑開,試圖用手背遮住緋紅的臉,不僅沒遮住,反而讓露出來的紅色更明顯。
“還、還是兩次好了”
她磕巴著說完這句話后就想出去透透氣緩一緩,跑出兩步卻停下,猶猶豫豫地轉身回看他。
陽光下的紅衣少年眉眼含笑,懶洋洋抬腳朝她走來,袖子和短靴上的銀飾閃著淺淺的光,像是某種迷惑敵人的信號。
她頓時走不動路,雙腳釘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看,心跳快得不行,嘴上卻鬼使神差地說“要不我們折中,四次吧”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小色鬼的心理承受能力。
過去,現在,以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