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先開口叫住我的,反而是他。”
“你,是叫虎杖悠樹對吧”
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夏油杰突然開口,叫住了少年。
粉發少年一頓,他側過頭,略帶冷漠的視線落在了黑發咒術師的臉上,“你認識我”
夏油杰沒有說話。
虎杖悠樹狐疑地看著咒術師蒼白的臉,與眼底微微泛紅的血絲,一個荒誕的念頭驟然在他腦中升起,
“你有未來的記憶”
少年驚愕地睜大了眼,失聲問道。
夏油杰沒有否認,他抿緊了雙唇,半響,嗓音沙啞的說道,
“抱歉雖然我很像這么說,但是現在的我,應該沒有這個資格。”
“所以你叫住我是什么意思炫耀還是得意”
虎杖悠樹用力捏緊了藏在口袋里的手術刀。
他死死地盯著夏油杰,用盡了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失控將利刃插進對方的心臟。
“都不是。”
夏油杰搖了搖頭,他雙目堅定的望著少年說道,
“我想和你定下束縛。”
“那個叫夏油杰的咒術師,說是想和我定一個束縛。”
虎杖悠樹將口袋里的手術刀掏出,遞到芽衣的面前,
“束縛的內容很簡單,如果他失去了控制,走上夢里的舊路,無論身在何處,這把刀都能終結他的心臟。”
智上芽衣徹底明白了過來。
此前心中的隱約的疑惑,也得到了答案。
難怪夏油杰的態度會轉變的那么快。
試想,一個心高氣傲的特級咒術師,還是血氣正剛的高中生年紀,即使與他們達成了合作同盟,也不可能一點脾氣也沒有的,全盤忍下齊木空助時不時的奚落。
摸著良心說,博士先生的水平雖然高,但嘴巴是真的毒。
芽衣一度認為,齊木空助之所以可以平安長這么大,那位好說話的超能力君起了不小的作用。
更不用說,之后的實驗與行動,夏油杰比五條悟更加拼命、更加配合。
“原來是這樣。”
芽衣喃喃說道,“我還以為夏油少年真的遁入空門,一夜領悟了堪比得道高僧的好脾氣。”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喵。”你也太小看那個科學家了。
只要給齊木空助一個機會,他能把棺材里的尸體氣活。
“咳。”
芽衣咳嗽一聲,有點不明白虎杖悠樹現在的舉動,
“所以虎杖少年,你把這把手術刀拿出來是想”
“給你了。”虎杖悠樹將手掌里的刀往芽衣的方向遞了遞。
智上芽衣接過手術刀“你不留著嗎”
粉發少年微笑起來“不用,我已經看到了想要的未來了。”
“咒術師、咒靈、詛咒、人類,這些本該隱藏在暗處的東西,被放在了陽光底下。”
“即使距離公之于眾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是普通人的力量再也無法忽視,即使沒有咒術師”
虎杖悠樹掰著手指算著,說到最后時,他抬起頭,琥珀色的眼中有光在閃動,
“總有一天,普通人也能憑著自己的力量,維護安定。”
“恩,所以這樣就可以了。”
虎杖悠樹笑著,將手握著拳頭,戰友一般,輕輕在芽衣的肩膀上捶了捶,
“一直以來,謝謝吶,芽衣。”
謝謝你將我們從地下帶了出來。
謝謝你愿意聽我們荒誕的愿望,告訴我們除了孤注一擲外,還有另一種可能。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里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