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
四位劍尊也不得不被府主那哀傷的情緒所感染。
青雪、青雨兩位劍尊同樣流出淚來。
青蓮劍尊性格淡漠,對仙府的榮辱興衰并不感興趣。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青雪哭著,眼角余光瞥見一臉震驚的青鶴,登時氣上心頭,一巴掌兇猛地扇了過去“都怪你,怪你那好徒弟”
若是放在往常,青鶴不可能躲不開。
然而此刻,府主的鎖鏈還鎖在他的身上,他根本動彈不得。
青鶴只能硬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白皙的臉迅速紅腫起來,身為劍尊,他哪里受過此等屈辱于是他憤怒道“青雪,你莫要撒潑誰說這一切便是我徒弟所為,你們難道忘記了,她只有區區筑基期。”
青鶴的話提醒了眾人。
是啊,寧晚晚不過是一個只有筑基期的修士。
她又怎么能捅出如此大的簍子
青鶴道“定然是那魔修”
青雨眉頭緊鎖“有這種可能。”
但眾人心中疑惑仍然是未解,魔域魔修與仙門井水不犯河水多年,如此貿然出手,是打算正式同仙門宣戰么
若是宣戰,又為何挑選這樣一個時機。
眼看謎團越來越多。
這時,府主想起什么,他一揮袖,將兩個神色惶恐的內門弟子,帶到了劍冢。
這兩個人,正是負責把守仙府大門的弟子。
太一子厲聲呵道“你等二人,玩忽職守,令山河石被盜,可知罪”
兩個弟子跪地不起“府主饒命,府主饒命,我二人不知啊。”
這兩個弟子不過是金丹期修為,此刻根本連山河石被盜都沒能發現,又遑論知道自己有罪。
他們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在府主大能的威壓下瑟瑟發抖。
府主又問“本尊問你,近一個月,不,近一年間,都有誰曾在府門處多次逗留”
那兩個弟子終于是找到了活命的路,連忙呈上一顆珠子,道“回稟府主,此乃留影珠,我二人每日兢兢業業把守大門,不敢生半點怠慢,一切來客,出府者,均用此珠記錄在案。”
府主拿起珠子,以靈力灌入其中。
緊接著,那留影珠綻放紅色的光芒,將其記錄的影像原原本本展示在眾人面前。
“人太多了,這樣找要找到何年何月”
青雪看著影像中密密麻麻的人影,忍不住煩躁道。
青雨扯住她的手“閉嘴,消停一點。”
青雪撇了撇嘴。
而全神貫注的太一子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鬧出的小插曲。
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太一子說“停”
留影珠的影像頓住。
只見那影像中,顯出寧晚晚一張白凈明艷的燦爛笑臉。
青鶴道“這一日是她同我門下的其他弟子一同出府尋仙緣,并非她獨自出府。”
他話音落下,眾人果然看到,寧晚晚的身旁出現其他弟子的身影。
太一子揮手“繼續”
留影珠聽話地繼續放映。
而青鶴的內心,此刻卻已然是驚濤駭浪。
就在方才,沒有看到寧晚晚的笑容之前,青鶴一直以為,自己對這個弟子的喜愛程度并不及葉離。
畢竟,當初抱回寧晚晚,他只是看中這孩子同葉離長得肖似罷了。
葉離中毒,需要晚晚換血。
青鶴雖然于心不忍,卻也沒有反對。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當自己再見到那張笑臉,心中竟猛然一痛。
那疼痛是真實的,是綿長的。
就好像有什么珍愛之物即將在自己眼前打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