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什么”
酒鬼灌了自己一口酒,噸噸噸,喝得臉頰通紅“但什么都不記得了。出了秘境以后,腦子里空蕩蕩的一片,我以為是我酒醉,所以忘了。”
但如今眾人有意再探秘境,卻沒能找到任何線索,足以證明酒鬼的失憶并非偶然。
“看來,這秘境沒那么簡單。”
寧晚晚若有所思道。
“自然不會簡單,否則如何夠當本尊的徒弟”
說著,林欲雪不動聲色,悄然將一塊兒精致的桂花糕夾到了寧晚晚的面前。
寧晚晚“所以為什么魔尊也去”
林欲雪斜睨她一眼“本尊不去,你哪里來得飛轎坐”
寧晚晚看著眼前的桂花糕,感受著周遭舒適的環境,閉嘴了。
掏錢的才是爸爸,爸爸說的都對
骰娘則感慨“不愧是魔尊,好大的手筆。”
這頂飛轎,足足有尋常飛轎的十倍大小。
飛轎里不但有桌椅,還有床榻,隔間;甚至連修煉的地方都有,比她家都大,東西都全。
更重要的是,以飛轎趕路,比其他任何方式都來得舒坦。
御劍浪費靈力,法陣浪費時間。
飛轎兩者都不浪費,而且還能看美男賞心悅目,可謂是上上選。
想到這里,骰娘忍不住就勾起了幾分別樣的心思。
她給林欲雪拋了個媚眼,柔柔道“魔尊大人對徒弟真好,就是不知,身邊還缺不缺道侶”
骰娘的長相其實很不錯,膚白腰細貌美,是那種魔域十分受歡迎的妖艷美人。
平時她一個媚眼,能有七八個男魔修為她大打出手。
然而,林欲雪卻像壓根兒沒看見一樣,比瞎子還瞎子。骰娘不甘心,又故意朝著林欲雪可以貼近,林欲雪終于有了反應,卻只是用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瞳仁淡淡瞥她一眼。
這一眼,其實沒什么太多情緒,再尋常不過。
可骰娘卻一瞬間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怎樣一個眼神
刀山血海在那眼神面前,仿佛都失去了色彩;滔天權勢,絕頂富貴,也仿佛根本不值一提。在那眼神里,骰娘看出了歲月、時間,等等一切比生死更加厚重的東西。
總之,這絕不是一個無害者應有的眼神。
可問題又來了,堂堂一個魔尊,為什么她會覺得他無害呢
骰娘汗涔涔地想。
很快,骰娘似乎便找到了原因。
因為那對別人拒之千里的魔尊,對上寧晚晚的時候,竟然是另一種模樣。
“挑食”
“怎么能叫挑食呢,您看,明明肉我都吃掉了。”
“所以就把蘿卜都剩著”
“蘿卜那么好吃,又有營養,當然是要留給師父啦,來師父,這邊兒還有苦瓜,更有營養,我都留給您。”
說著寧晚晚用公筷,動作相當熟練地把苦瓜炒蛋里極大一部分的苦瓜,全部夾到了林欲雪的面前。
林欲雪看著自己眼前綠油油的一片,只覺得臉都要綠了。
他筷子一扔,氣道“不吃了。”
看著就沒胃口。
寧晚晚杏眼睜大幾分“怎么能不吃了呢”
她又念叨著師父你這么瘦應該多吃點,但既然您不想吃也沒辦法,所以這剩下的幾塊兒排骨我來幫您解決,說著便把盤子里為數不多的幾塊兒排骨又夾到了自己眼前。
動作之熟練,看得骰娘等三人簡直是目瞪口呆。
然而稀奇的是,她這么做,林欲雪竟然也不真的生氣。
雖說這魔尊往日看上去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吧,可對上寧晚晚未免也太縱容了些。而且不知是不是骰娘錯覺,總覺得眼前這一幕兩人仿佛都很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