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瑾想起她不斷提醒自己遠離葉離,忍不住問“究竟為什么難道葉離是什么洪水猛獸么如今你修為如此厲害,我看她也不過如此,并非你的對手。”
寧晚晚搖搖頭“若真如此簡單,倒也好了。”
子車瑾道“你是說,她的劍意”
子車瑾自然也知道葉離“天命之子”的劍意,說來也是離奇,子車瑾明明中毒如此深,以至于要讓寧晚晚換血解毒,但毒還未完全解,她居然就已經覺醒了劍意。
這簡直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包括府主。
原本府主是遷怒于葉離的。
葉離的歸來畢竟是直接導致寧晚晚出走太一仙府的最大緣由。
可葉離竟然有“天命之子”。
這讓府主原本已經因為彗星凌日喪失了所有信念的府主又重新煥發了希望,府主不僅沒有處置葉離,反而還點頭同意,讓葉離成為了青鶴的最后一個關門弟子。
據子車瑾所知,府主還將府內不少靈藥,劍法,都單獨傳給了葉離。
現在的葉離完全不僅僅是靈鶴峰一個普通弟子簡直大有太一仙府接班人的勁頭。
她又慣常會做人,見人帶三分笑意。
如今在府里,葉離已經是勢不可擋了,連子車皓淵,都無法奪其光芒。
寧晚晚說“對,因為她的劍意。”
但寧晚晚心想,劍意只是外顯的征兆,真正的理由是,女主角葉離本就是“天命之子”。
在這白月光她傾倒全修真界的世界里,她就是那唯一的太陽。
自然她受盡了天道的寵愛。
天道,本就是因她而生的。
“凡人修煉,本是與天奪命,但在修士大乘期飛升前,修士又處處被天道所制約,根本無法忤逆天道。”
寧晚晚了然道。
子車瑾不甘心地說“那難道,我們就要處處躲著她走”
寧晚晚搖頭“自然不是。”
子車瑾不懂了“那你是何意”
寧晚晚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水,方不疾不徐說“我的想法是,我們走我們自己的路,她走她的路,互不干涉。”
骰娘冷笑道“那倘若,她放著自己的路不走,非要來搶你的路呢”
寧晚晚果決地道“當仁不讓。”
酒鬼猛喝一口酒,拍桌“好一個當仁不讓”
子車瑾也忽然豁然開朗了起來。
寧晚晚說得對。
葉離怎么樣,她是不是“天命之子”,和她其實并沒有太多的關系。
這修真界又不是只有一條修煉的路子了。
沒有師兄弟的追捧,沒有師尊的指點,這幾年來,子車瑾不是照樣走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修煉之道嗎
雖然這條路可能苦了點,累了點,有時也會停滯不前。
但,畢竟是子車瑾自己咬牙走出來的。
再苦再累,她心甘情愿;再難再險,她自己選的,不回頭。
于是不知不覺的,連子車瑾自己都沒有發現,郁結在她心頭許久未散的烏云,悄然消散了大半。
她還不知道這烏云的存在正是阻擋她修為進一步提升的關鍵,只是覺得心口舒暢不少。要等她回到府里,自行打坐修煉的時候,恐怕才會發現這個好消息。
而寧晚晚老早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是以處變不驚。
但子車瑾又忍不住問了“那你和她的七年之約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說好各走各的路嗎
寧晚晚說“我是不想招惹她,奈何她先來招惹我。當著我師父的面羞辱我的修為,若我不給她下戰書,恐怕我這輩子都會郁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