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晚晚還知道,賀停云的實力絕非僅僅只在醫術中體現,他的修為,遠不止眾人所看到的那樣。
“發生了什么”
子車瑾突然驚愕出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留影珠。
只見那留影珠中,賀停云明明什么都沒做,只是淡淡瞥了眼他的對手,他的對手原本飛快的腳步就忽然慢了下來,整個人仿若一個年邁的老者,連尋常普通人都能將他的劍招輕易看穿。
身為劍修,一旦劍招被看穿,那就已經完全落入了下風。
是以,賀停云只袖手一揮,連劍都沒有拿出來,就輕松擊敗了對手通過頭選。
雖說他的修為定然是高于自己對手的。
可像他這樣,輕而易舉,又處處透露著古怪的的招數,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哦有意思。”
酒鬼摸著下巴,聚精會神地道。
骰娘說“看吧,我就說,他沒這么簡單。”
子車瑾緊鎖著眉心“他這是什么招數,怎么聞所未聞”
酒鬼喝了口酒,說“恐怕,與他的劍意有關。”
“劍意”
子車瑾若有所思。
骰娘隨口道“或許他的劍意,可以削弱別人。”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
為何那對手的腳步忽然慢了下來。
是賀停云“削弱”了他。
“竟還有此種劍意”子車瑾忍不住撇了撇嘴,“簡直太賴皮了。”
骰娘眉眼微微上挑,語氣如常“這就賴皮了那你說天道之子算什么”
子車瑾無語了,她看向從方才起就沉默地寧晚晚,問
“晚晚,你有什么好想法嗎”
寧晚晚杏眼微微眨了眨“我的想法是,再不喝湯湯就涼了,你們確定要繼續聊這個”
子車瑾“”
“火燒眉毛了,你還在想湯”
子車瑾簡直生氣。
寧晚晚卻不疾不徐,唇角一彎笑了笑“怎么就不能想湯了,好不容易喝一次,很不容易呢。”
子車瑾急得差點拍桌而起。
寧晚晚按住了她的右手“不急,急又有什么用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話的時候,寧晚晚的神態是那樣平靜,又是那樣自信。
在這種態度的感染下,連子車瑾也不知不覺淡定了下來。雖然問題仍然沒有解決,但莫名地,子車瑾從寧晚晚的身上獲取了力量。
她覺得寧晚晚變得和從前好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不僅存在于她的修為上,更在于她的心態。
現在的寧晚晚完全就保持著一個強者的心態。
遇敵不驚,處變不亂。
子車瑾不知道的是。
在日復一日,與師父林欲雪的對招中,寧晚晚早就習慣了面對強敵。
賀停云就算厲害,還比得過林欲雪不成
是以,這天夜里,寧晚晚非但沒有被留影珠中賀停云強大詭異的劍意所擊倒,反而還度過了一個相當平和,自如的夜晚。
她送走子車瑾,就好像往日一樣,調息、打坐、練劍。
周遭靈氣順著她的經絡,靈根,不斷運轉,強化,一直抵達體內靈府。
只見,十年前那原本只有薄薄一層基臺的靈府處,如今卻長成了一個面目輪廓與寧晚晚有著幾分相似的小人,正是寧晚晚的元嬰。
那元嬰還并不成熟,只隱約有著輪廓,大體還是金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