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明亮的燭火下,林欲雪英俊的側臉愈發顯得漂亮不可方物。
寧晚晚很少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但此時此刻,這兩個字用在林欲雪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
但林欲雪的漂亮卻又絕不是那種女氣的漂亮。
他不會叫人對他的性別產生模糊感,與之相反,與他相識的久了后,只要站在他的身旁,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安全感,哪怕是黑臉的他也不例外。
也因此,林欲雪黑臉,寧晚晚并不害怕,反而還不怕死地湊上去,笑瞇瞇道∶"師父,蝴蝶結很漂亮呢,要不要我替你的欲雪劍也綁一個"
林欲雪果然臉色更黑了幾分,和廚房的鍋底都有的一比,扭頭,語氣生硬地道∶"胡鬧"
寧晚晚不氣餒,又央求說∶"綁吧綁吧多好看呀,而且如果我們倆都綁了蝴蝶結,以后外頭的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師徒了,對不對"
林欲雪被這話說的微微一證,垂著修長的眼睫,仿佛被說服了一般。
寧晚晚乘勝追擊,伸手∶"來吧師父"
林欲雪眼睫顫了顫,不知怎的,看著眼前那只干凈白皙的小手,鬼使神差,竟真的將欲雪劍拿了出來。
他的欲雪劍同他這個人一樣,也是漂亮到了極點。劍身是通透的雪白色,不沾染一絲一毫的灰塵。
劍柄鑲玉,色的翡翠有如星辰般點綴,唯獨在劍尖的地方,隱隱透出星星點點的朱紅。
不過,到了寧晚晚的手里。再漂亮的劍,也是要被綁的
寧晚晚從自己的劍柄處抽下了一根紅線,像是變戲法一樣,很快把蝴蝶結替欲雪劍綁好了。
但綁好以后,她看著欲雪劍上空蕩蕩的蝴蝶結,又看看自己的銅鈴。總覺得,還缺一點什么。
于是,寧晚晚伸手,將桌上棋盤的一枚白子拿了過來。
白子在她的靈力作用下,很快變成了一個小兔子的形狀。
活潑機靈的小兔子做好了,,串上紅繩,掛在了同樣雪白剔透的欲雪劍身上。肅殺清冷的欲雪頓時多了絲熱鬧的煙火氣。
"哇,直好看,我是天才吧"寧晚晚杏眼亮了亮。
她也沒想到效果會這么好,隨手捍出來的小免子,竟這么合適欲雪創。就好像好像這只小兔子天生就該長在欲雪劍的身上一樣
而寧晚晚沒有注意到的是。
林欲雪盯著那只棋子捍出來的免子,同樣陷入了震撼之中。
千年了。
這么久的時間過去,寧晚晚的靈魂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世的磋磨。可再相見她卻依然做出了同千年前一模一樣的事。
恍惚間,林欲雪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曾經暗不見天日的時光。
一個矮矮小小的小姑娘撥開了他頭頂掩埋著的泥土,驚嘆說∶"好漂亮這世間怎么會有你這樣漂亮的劍呢"
那時的他覺得很生氣。
為什么要用漂亮來形容他,是他還不夠強嗎
然而,時隔多年。再想聽到這么一句漂亮。卻也已經是夢里才會出現的事了。
"咳咳,咳咳"
陷入了回憶中的林欲雪忽然瘋狂咳嗽了起來。喉嚨中血液上涌,意味著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林欲雪幾乎稱得上是慌忙的離開了寧晚晚的房間。而他的身后,寧晚晚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樣∶
"師父的嘴角方才有血絲,不知是不是我看錯"
一晚上的好心情因為最后那幕瞬間變得低落起來。
在寧晚晚的眼里,林欲雪永遠是強大的,是不可戰勝的,然而,她也未曾想過,如此強大的師父,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是受傷了嗎""還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