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頭發只是四處蔓延,宛如海藻一般,并不攻擊人,一時間,白流魚沒看出海印的意圖,不解的望著夜修瀾。
夜修瀾鷹眼半瞇,床上形如枯骨的人,看不清容貌,怕不是那么無害“她在催生自己”
“什么”白流魚瞪大眼睛,這又是什么操作,要把頭發作為武器
夜修瀾低頭,湊到白流魚耳邊“類似種植師催生靈植,她在催生自己,這些頭發,都可以算是她的一部分”
耳邊的熱氣,熏的白流魚臉頰微粉,心跳加速,故作鎮定開口“啊,這么會玩”
海印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病態的執拗“報仇,我要報仇,我要殺了天問,哥,你幫我”
“是他騙了我,是他負了我”
“哥”
見到如此癲狂的妹妹,海云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悲傷“海印,是他騙了你,可你也背叛了我族,你明知幽冥蛇對我族多重要,你還擅自帶走它,讓多少無辜族人因你而死,時到今日,你依舊只記得別人欠你,不記得你欠別人。”
海印語速飛快解釋“不是的,哥,他說,他只是想看看幽冥蛇,是他騙我的”
白流魚這才察覺不對勁,就算真恨,這也恨得太生龍活虎,她好像被人騙了
夜修瀾摸摸白流魚頭,示意她不用著急,看看海印葫蘆里面究竟賣的什么藥。
事到如今,妹妹依舊不認錯,海云已然對她絕望“海印,你不小了,收回去吧,忘了從前”
可現在的海印,不是幾句話能打動的,地上的頭發隨著海印情緒波動,爬行的愈發快“我忘不了,哥,我忘不了他對我的好,也忘不了我對他的恨”
白流魚微微側頭,眼神示意夜修瀾,現在怎么辦,她怕一出手,不光把海印打暈,還把她打死了,那就麻煩了。
夜修瀾被白流魚小表情逗笑,點點白流魚鼻子,才慢條斯理開口“這位前輩,報仇是需要資本的,你這樣耗下去,只會將自己最后一點靈力消耗殆盡,根本無法報仇”
“我要是你,就留著靈力,給敵人致命一擊,為自己,也為族人報仇,而不是只會嘴巴嚷嚷,折磨身邊的人”
聽到夜修瀾聲音,海印的恨似乎要溢出來“滾,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激動了啊
夜修瀾根本不怕狗糧撐死旁邊的人,伸手把白流魚歪了發簪扶正,目光寵溺“男人才了解男人,天問囚禁你這么多年,是因為男人占有欲,不是有多喜歡你”
“倘若真心喜歡,自然是捧在手心,如珠似寶的供著,怎會舍得讓你傷半點,你如今還想幫他,才是愚蠢”
“幫他”白流魚瞪大眼睛“她腦子進水了吧,天問都沒把她當人了”
如今海印,說是木乃伊,還好聽了一點,那鬼樣子,根本會嚇哭小孩,囚禁幾十年,不會思考了嗎
還是被天問下了蠱
夜修瀾一席話激起千城浪,尤其是海云,簡直是不認識這個妹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