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浩宇什么也沒問,回復了一句收到后,就乘電梯去往了一樓。
閃身進入樓梯間,他將外套反過來穿在身上,又從兜里翻出一頂軟塌塌的帽子遮住腦門,這才抄著手搖搖晃晃地去往了地下停車區。
在馬浩宇開始捅面包車輪胎的時候。
沈寒已是快速跑到醫院東門出口外。
先前在聽到那兩名男子要挾持著周諾曼離開醫院的時候,她就在心中制定了一個計策。
計策很簡單,但簡單的東西往往最有效。
對方的路線是從東門出去,將周諾曼運到另一個地方,逼她簽訂一個什么協議。
那么,在車輛不能開動的情況下,他們多半會直接帶著目標人物走,而不是留在原地等人來接應。
只是現在有個問題。
怎么才能借著這個機會跟周諾曼搭上些線呢
畢竟,沈寒想要做的并不單單只是救人。
直接亮明身份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在救人的過程中還不能表現得太刻意。
走出東門沒多遠,沈寒眸光一亮,立即朝著斜角巷一處賣面的攤位跑去。
這個小小的巷道內,有著好些賣吃食、賣水果花籃的攤位。
就算是富翁都還有窮親戚呢,跑來私立醫院探病的,自然也不可能全都是不差錢的人家。
賣面的攤位旁邊,坐著幾個中年人。
他們也沒吃面,只是磕著瓜子閑談。
這些人的腳邊都放著一個牌子,上邊寫著諸如“代刷保障卡”、“開鎖辦證”、“房屋出租”等等信息。
沈寒看見好幾個都是聯邦政府明令禁止的行當。
舉報的事可以往后放一放,現在,她需要借用其中一人的牌子。
收了50塊,一名大媽就眉開眼笑地將自己的廣告牌遞了過去。
還非常熱心地教給了沈寒一些話術。
“姑娘,你吆喝的時候啊,可一定不要把話給說死。”
“雇主問你會做啥,你就說自己啥都會做,要注意靈活,開價也別太高啊”
沈寒隨意點了點頭,就抱著廣告牌去醫院東門外蹲點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懷中那牌面上寫著的“能吃苦、能獨立作業、臨時工”粗體字樣,略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還好今天換了副模樣出來,否則的話,要是被人瞧見女君身邊的貼身護衛跑來做街頭臨時工,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輿論風波
想著想著,她又伸手將頭發撥弄得更亂了些,劉海都快要遮住黑框眼鏡了。
同一時刻。
被保鏢護送著下樓的周諾曼,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今晚的事態有些不對勁
剛才的時候,她瞧見有兩個可疑分子像是在跟蹤自己,并把這事告訴了保鏢。
保鏢探查一圈沒找著人,便建議交給醫院保安來處理,他們則抓緊時間離開。
因為問題是周諾曼自己發現的,所以她當時并沒有覺得保鏢的決定有什么毛病。
正常情況下,人們更愿意相信自己尋找、分析出來的真相。
兩人進了電梯后,周諾曼瞧見保鏢按下的樓層是負三。
她這才有些警惕起來“我們的車不是停在負二層嗎”
“抱歉,我剛剛還在想那可疑人員的事,記錯了。”
保鏢給出了解釋,朝旁移了半步,伸手做出了補按的舉動。
按鍵顯示區域被保鏢身體擋住,周諾曼看不見對方的操作。
正提心吊膽著,電梯上端的樓層顯示屏已是跳出了2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