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背過身去的青年緩緩轉過身來,看向稍顯激動的人。他像從未認識過對方一般細細打量,打量這位曾經的好友,也是這些年一直賦予他屈辱之人,垂眸,冷笑“到底誰才是叛徒”是你啊。
江正狠狠瞪著那個好不留戀的背影,嘴唇微張,發出赫赫的嘶啞聲。是你背叛了我,踐踏了如此信任你的我。我,要你付出代價。永遠地
內圈的另一端,某一金碧輝煌的客棧里。
歸一門的眾弟子如今都聚在一起,雖然擁簇著領隊真人列成兩排分坐兩側,卻也神情慵懶地窩在各自的位置上,姿態舒展,漫不經心地聽著探子的回報,室內彌漫著一種奇異的和諧之感。
“海生師兄,聽說鳳鳴城的城主發了邀請函,邀了一部分入選弟子參加他那什勞子論酒會。我們都不在邀請之列,那些籍籍無名的小門弟子、不知所謂的黃毛丫頭,庸庸碌碌之輩反倒收到了邀請函。您說,此事奇也不奇”戚葳蕤柔若無骨地斜倚在室內唯一一張美人榻上,看向左手側最前端的史海生,挑眉道。
“此事倒也奇怪,聽說一個還有一個小型宗門的弟子也被邀請了,說是來見世面的,沒什么本事。許是城主隨意抽的吧,不必在意。”史海生可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既然完成目的成功出線,就沒必要搭理別個些虛名之類的,只消參加下一輪傳承之塔的試煉就好了。
他倒是更為關注那只重現天日的鳳凰。
“那可不一定”戚葳蕤閉眼假寐,不想再看這群好像永遠抓不住重點的蠢男人。
文秀真人看著底下的弟子吵吵鬧鬧,沉默不語。
“三兒,你沒事吧可是身子還不舒服為父再給你輸些靈氣,可好”靈徹真君見小兒子神思不屬,擔憂不已。
“哦,我沒事,父親。就是有些累了。”謝石有些囁嚅,不敢看父親的眼睛。他心里的確有事,但又在猶豫要不要跟父親說。
“沒事就好。你就好好歇歇罷了,安心準備之后的試煉,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看看,咱們這樣的邊緣門派如今竟也成了熱灶,虧得你爭氣。”
雖然靈徹真君嘴上在抱怨那些來打探消息的人很是惱人,但面上卻隱隱透著希望的光芒,就像瀕死之人有了活的希望。湖陽派已經衰落太久了,久到一點點注視就足以令他們瘋狂。
看著振奮不已的父親,謝石歇了心思,把話吞了回去。
他握了握拳,不經意碰了碰手背上那個鮮紅的圖騰。父親也看不見么
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