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嘛。怎么最近少爺他那些堂哥堂弟最近都不上門叨擾了,原來是有大事擱置了。那些無利不起早的家伙,的確不會錯過這個露臉的機會。
“可是少爺你”怎么沒有去
不用徐青舟說出來,顧淮也能猜到他會問的話,必然有這一句。
他如今這個樣子過去豈不是徒增笑料前些天那場散功又是一次現成的談資。那些人勢必會抓著這件事一次次地嘲笑、憐憫、刺探,好像這樣他們便能優越上幾分。
那些人的嘴臉,想想都不想看。
所以顧淮沒有去,老實待在凌虛道君給他布下的院子,等待虛弱期過去。
距離上一次散功,已經一月有余了,他漸漸又從極度虛弱瀕臨死亡的狀態緩過來了。空蕩蕩的內部又重新舉起一絲絲靈力,這些都是身體自然牽引過來的,自發盤旋在體內。
若沒有意外,若是他勤加修煉,不出半年不出意外他又可以重新結丹了。如此結果當真是有些滑稽了。從某個意義程度而言可以看出他這副身體的資質到了一個怎么樣的地步,又可以看出他的又被淬煉出一種怎么樣的慣性。
可惜這些東西都是虛的。因為這一切他永遠都留不住。若是無法根治靈根的問題,他永遠都越不過這個坎,也永遠截止于這種可笑的金丹境界。
他的狀況幾乎眾所皆知。在玄天劍宗幾乎就是一個校花。
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他福薄,他心里都有數。
不是不憤怒,也不是不甘心,但事實也的確如此,不論他怎么努力永遠都只能原地踏步。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挺可笑的。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在意了。
可終歸是不甘心。哪怕是痛苦,再難堪,他也想一步步走下去,等待著希望的那一日。他也相信總有那一日的。
“我在這兒,也只能委屈你也在這陪我了。”
“沒事兒,少爺,我才不想去看那些人的嘴臉呢。他們一見到我就喜歡問各種惡劣的問題,叫人恨不得一拳頭砸到他們臉上。他們臉咋這么大”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加之一心一意為他著想,赤子之心可鑒,他的一些言行都無甚惡意。會如此想也是替他不平罷。可如此怕日后會招來麻煩,若是有機會得好生說說他才是。
幸虧他還知道輕重,沒有把話說全。否則傳到祖父耳邊,他都不知道會怎么想。若是傷著祖父的心可怎么辦凌虛道君確確實實是一心為他好的。
“祖父思慮周全,他待我之恩,為我做的這些,我萬言都不足以謝。原也是我不孝了,需得長輩如此吃處處記掛。便是大事在前亦是時刻為我著想。”
“你是不知。祖父他恰逢感悟,有所得,怕是要再上一層樓了。前日召集各門生到主峰候命,時刻準備,掉來我這邊屈就的兩位自然也是要過去的。”
徐青舟瞪大眼睛。他都聽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