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開著轎車沖在前面,顧銘開車緊跟在后,到了租界出口被堵下來,幾名外籍巡捕將車堵下,王峰怕找麻煩,先掏出一沓鈔票分別塞進巡捕手里。
然后拿出黃金榮托人從工部局弄出來簽發的特別通行證,一臉討好的說道:“幾位長官,手續齊全,我們是給黃金榮老板辦事,請通融。”
其中一個巡捕皺緊眉頭癟嘴說道:“黃麻皮算什么東西,他在法租界當巡捕探長,這里是公共租界,只要出入就要檢查,聽到了沒有?”
王峰怕真要檢查出來,車上都是軍火武器彈藥,一旦被當成走私軍火販子給抓起來,不但這兩車武器彈藥會被沒收,說不上還要蹲幾天局子,這不是耽誤他王峰參加廟行戰役的大事了嗎?
常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今天要想出去這個進出檢查站,不多塞點狗糧,這些雜種一定會張開狗牙亂咬。
王峰一狠心給為首的頭目再次塞了一沓錢,低聲嘀咕了幾句,那接到錢的頭目對其他巡捕說道:“放行放行,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再說黃金榮在上海灘也算是個大人物,得罪了他我們在法租界也不好隨便進出,難道你們不懂嗎?”
還是錢好使,不但能叫鬼推磨,還能叫狗不咬人。
王峰和顧銘開車快速趕到南翔第五軍總部,跳下車走到總部張治中作戰室門口,立正報告:“報告軍座,中央陸軍軍官學校軍事教官、教導總隊第三團上校團長王峰,前來向長官報到。”
張治中軍長正在與八十八師師長俞濟時,趴在作戰地圖前,研究如何阻擊日軍馬上就要發起的第二次進攻,聽門口響起洪亮的報告,搖了搖頭對俞濟時說:“良楨兄,這個小家伙終于到了。”
“軍座說的是剛從南京總裁那回來的低級軍官王峰?”
“就是他,你沒聽到剛才報出的軍中職務嗎?我這個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育長,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位軍事教官,教導總隊什么時候又列編了一個第三團。”
“文白兄,看來這小家伙很有來頭,他為什么會從第十九路軍調到第五軍呢?”
“不是調,是暫時歸我第五軍節制,我看這個小人物以后說不上會翻起大浪,不過只要他能上戰場抗日殺敵,歸屬哪支部隊都無所謂,還是把他請進來吧。”
張治中對外喊道:“進來。”
門口站崗的哨兵聽到軍座下達命令,推開門對王峰非常恭敬地說道:“長官請。”
王峰和顧銘走進第五軍作戰室,看著兩位將軍分辨了一下立正敬禮喊道:“軍座、師座,王峰和副官顧銘向二位將軍報到。”
“哈、哈哈,你還沒從南京返回上海,我就接到軍政部何部長的命令,命令第五軍節制你這個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導總隊第三團,不知王團長的部隊現在在哪駐防。”
王峰一聽這話有點酸,不僅立正報告:“報告軍座,第三團目前只有五名軍官,在返回上海途中接收了一個徒手連和押運排,經過兩次與日軍交戰,現在第三團一共有一百二十一人,隨時聽候軍座下達進入陣地命令。”
“王團長,你的這個團現在在哪里?”俞濟時聽王峰報告第三團一共才一百二十一人,還是從半路撿來的,不僅面帶譏諷之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