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崇司枕。”
一回頭,紅色的劍指了過來。
就是這個女人那日在風鳶樓利用自己女性的身份,讓他大意了,帶走了蔣淵。
“蔣淵,在哪”
蔣淵
他怎么知道的。
墨陵游皺眉站在司枕身前,隔絕了紅雪的劍氣。
蔣季就在后面不遠處,還有個隨時虎視眈眈的青陸,這會兒賀期訾又找了上來,一下就成了眾矢之的。
“賀公子,你擔心好友的心情我理解,可你不能病急亂投醫啊,”司枕嘆氣,“那日我好事硬生生被你打斷,房間也任你搜了,你還想怎樣”
他確實搜了房間,但當時一地亂衣,他只匆匆看了一眼,那小倌既然說是她,必然是有什么遺漏的地方,或是在他去之前就將人轉移。
“在此之前呢”賀期訾見她第一面起,就覺得這女子太過跳躍,不可信,“有風鳶樓人證證明是你帶走了蔣淵。”
眾人默契地掃了一眼蔣季,對方似乎還在和青陸交談,也不知這邊的對話有沒有聽見。
堂堂天之驕子,名動中州的蔣家天才蔣淵淪落到風鳶樓,這蔣家一點消息都沒有怎么可能。
“人證”
賀期訾手底下的人將景柳扯了出來。
景柳捂著已然止血的脖子,對上司枕的視線,默默偏開頭。
“那日你房中就是這位小倌吧。”賀期訾心急如焚,蔣淵一代天驕,不知道被哪個小人所害,放進了風鳶樓里。
他握緊了紅雪,劍身靈力凝聚,“你若是對蔣淵做了”
后面的兩個字他聲音減弱,不愿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我必然不會放過你”
哪怕有景柳的口供,司枕似乎也并不擔心。
這賀期訾看來似乎真是蔣淵的好友,不過在這蔣家,蔣季面前她是萬萬不能承認是自己救下了蔣淵。
“我老師與蔣家老爺是故交,我與這蔣家子弟也算有些交情,賀公子多慮了。”
“你”
風鳶樓初見時的浪蕩樣子,可不是能讓他相信的經歷啊。
“家主”
一名蔣家小廝快速跑了過來。
管家呵斥,“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小廝神情緊張,湊上去耳語。
管家一愣,迅速掛上笑臉,走到蔣季身邊,“家主,三少爺回來了。”
蔣季抬頭望了一眼不遠處背對著他的司枕,轉身,“走吧,迎迎三哥。”
賀期訾這會兒也收到了消息。
蔣淵和南家南隱一同前來,現在正在蔣家門口。
他看那不成體統的北崇皇女一眼,對方回他一笑。
一向正派的賀期訾那句道歉就硬生生卡在喉頭,怎么都蹦不出去。
他收劍入鞘,帶著下人們離開。
雖然蔣淵現在和南隱在一起,那也無法證明這司枕沒有從中參與過,他持劍相對即使有些失禮,但事出有因,不必向她道歉。
前段時日,蔣淵那驚天動地地一摔,而后又神秘失蹤,這件事已經在中州大地上傳開了。
這會兒當事人找上了門來,還是蔣季家主即位的日子。
眾人環顧四周,眼神交流。
今日這“八卦”是越來越多啊。
周圍人散去,剩下司枕二人和謝紫一行人。
身在蔣府,無端惹怒了蔣季對青陸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