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紫再不甘心也只有忍到那主仆二人走出蔣府的大門才行。
她瞪了司枕一眼,目光停落在墨陵游身上兩秒,帶著人也跟著往門口走去。
方才還打得不可開交,熱鬧非凡的后院,一下子人走樓空。
司枕沒動,墨陵游自然也不動。
他對那些各家的糾紛本來就不感興趣。
他只需要待在她身邊就好。
司枕抬頭看他,“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去看熱鬧”
墨陵游和她對視一眼,“沒什么好問的。”
“那咱倆去蔣府里逛逛吧。”
“嗯。”
司枕笑了笑,還真是什么都不問啊。
也不知道她帶著他去燒殺搶掠他會不會也乖乖跟著去。
除了陵游感情上岔了些道,作為靈寵其他方面,不論是能力還是性格都遠比她最開始預想的要好。
趁著眾人都出去看熱鬧的空檔,她領著陵游在空曠下來的蔣府里晃悠起來。
司家和蔣家多年來一直有交際,最開始是因為懷老頭兒和蔣老爺子的關系,后來嘛司旻當了皇帝,蔣淵一劍成名,多少起了拉攏的意思。
蔣家子弟劍修眾多,兩家交好是雙贏局面。
蔣季在兩家交往中并不受重視。
如今蔣淵經脈受損,蔣老爺子杳無音信,剛才對青陸出手時,司枕粗粗看了一圈,她認識的沒幾個。
蔣季她了解得不多,司家是否還要和蔣家保持以往的關系,或者以后又該拿出什么態度對待蔣家都是個問題。
若是蔣季為了上位,對自己的三哥蔣淵和蔣老爺子出了手,以懷老頭兒的脾性,恐怕不愿她們再搭理蔣家。
她快速環視著蔣府的布局,“這水榭樓臺還弄得蠻有意思。”
“哼。”
身后一聲不屑的輕哼。
“怎么陵游何時對這些也又研究了”
“沒有研究。”
賓客走了,蔣府里的下人們還在各司其職,司枕沒有靠得太近,遠遠瞧上幾眼。
“那怎么這副語氣”
后面的人不吭聲了。
繞出后院,把守在房門的人多了起來,一眼望過去,整整齊齊地站著蔣府的人,那么多間房,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們要找的。
“棘寒”墨陵游低頭看著她因為戴了翼善冠而露出的后頸,和握著折扇的手指一樣白得晃人眼睛。
本不該多看,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棘寒怎么了”
他已經被她多次警告,知道不是問這些話的好時機,他還是問出了口,“蔣季也有把純黑的劍,叫棘月。”
“嗯”司枕摸了摸下巴,房門前方一般站有小廝兩人,廊上時不時有蔣家修行子弟巡邏,這要溜進去雖困難,也不是不可能。
“對,他那把劍是我以前送的,和棘寒出自同一塊原料,同一個匠人。”
同一塊原料,同一個匠人,同一個司枕。
墨陵游抿緊薄唇,唇線成一條直線,似乎對此很難接受。
“我還以為”以為是獨一無二的。
司枕決定帶著陵游溜進去,“以為什么”
她突然轉頭,他只能倉促收斂好自己的表情。
“沒什么。”
司枕點頭,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走吧,咱們溜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