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畫展開,司枕極快地掃了一眼,“只是一個拓本,沒寫別的什么東西。”
她手指點在上面,“也沒有夾層,沒什么用。”
回頭遞還給墨陵游,“收著吧。”
墨陵游望她一眼,視線垂落一點,看著她捏著字畫的手。
見他半晌沒反應,司枕干脆把字畫收進了自己的如意囊里,“怎么了跟失了魂一樣。”
墨陵游偏開頭,“沒什么。”
“怎么越長大越沉悶了,小時候多活潑啊,”他不說,司枕也無法,隨意道,“不過年紀大了,是比小時候煩心事兒多。”
她調侃“方才好幾位半步羽化的高手圍攻你,你都能打得不落下風,還重傷一個,你算是借著蔣家宴會這個平臺一戰成名了,不知道全十四州有多少女修得偷偷打聽你。”
“嗯。”
他就討厭她同他說這些,什么旁的女修,他才不在乎,她就是明知自己心思還往自己心口上戳,惡劣得很。
像中州賀家、蔣家、南家這樣聲名在外的大家族,府中領地占地很廣,司枕拉著墨陵游繞進了后山,避開守衛多的正面。
后山安靜,大片孕育著靈氣的青草鋪地,山腰往山頂草地漸漸隱沒在郁郁蔥蔥的叢林中,連呼吸都順帶著靈氣的進出。
司枕看了好幾眼這草地,若不是有事在身,她真想就此躺下,什么也不干,就睡覺。靈氣如此充裕,雖比不上刻意的修行,但呼吸間也有進入的靈力。
墨陵游見狀,問“要休息嗎”
司枕搖頭,“事兒還沒辦完呢。”
再說等那些被打暈的小廝們醒了,估計蔣府就戒備起來了,追溯起來必然會找到他們二人。趁早多探找些地方,若能發現蔣老爺子等人的蹤跡最好,不能的話
她會默認是最壞的結果。
畢竟問話蔣季也不會得到答案,頂多給他們一句“家父云游去了”,就像之前的蔣淵。
云游可真是個妙詞,誰知道全十四州能云游到哪去,中途又會發生什么,若是半道上出了事,那可就與他蔣季無關了。
墨陵游“我去吧,你在這兒等我。”
“哪有指使受傷靈寵的。”司枕回頭笑。
從山坡上繞過去,不知看到了什么,墨陵游一把拉住了司枕,將她拉到樹后。
“這蔣家的人還真是倔骨頭,死到臨頭了也不肯松嘴。”
隱藏在樹后的司枕,雖然沒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她在被陵游拉過的第一時間便收斂了氣息。
這也算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
二人借著粗壯而枝繁葉茂的靈樹遮擋身形,樹干另一側有幾人邊交談著邊走過。
“也不能這么說,哪里都會有怪胎,這蔣家不也教出了個蔣季嗎”
“哈哈哈,也是。”
“表面正派到不行的蔣狂峰,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經那點事兒我們會知道。”
“說起這個,沒想到蔣季居然也早就知道了,當初蔣狂峰強了他母親的事兒不是一直被壓著嗎那個青樓里的人都被蔣家滅口了,我們都是靠著他母親的手信才知道的,他是怎么打聽到的。”
“那么多年過去了,蔣家人以為風平浪靜了放松了警惕,說漏了嘴也說不定,”那人走遠了,聲音也開始模糊起來,“不過也多虧蔣季早就知道,不然憑我們三言兩語恐怕很讓他相信養育他的蔣家人背地里居然是他的殺母仇人。”
另一人嘆了口氣,“如今他也做了家主了,我們也算苦盡甘來了”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