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走,蔣季情急,喊道“司枕”
司枕回頭。
蔣季“我”
墨陵游沒轉頭,雖然內心不安,但他總不能現下當著司枕的面堵了蔣季的嘴。
“我即位家主那日,家中遭了賊丟了些東西,殿下可有看見”
司枕心虛,不過表情絲毫不變,“既然是遭了賊,怎么蔣家主來問我”
“并非懷疑殿下的意思,只是那日殿下留在后院沒來前廳,這才想問問殿下有沒有看見那賊人的身影。”
司枕問“你丟了些什么我想想看。”
“一些不值錢的畫卷罷了。”
“畫卷”司枕搖頭,“那沒看見過,再說賊人肯定也不會光明正大拿在手中讓人逮。”
“殿下說的是。”
司枕見他神情落寞,假惺惺多問了一嘴,“可是丟了心愛之物”
蔣季抬眼看向她,目光灼灼。
墨陵游望過去,目露警告。
蔣季看見黑蛟眼神,微微瞇眼,原來是他。
蔣季笑“確是心愛之物,還望歸還。”
司枕皺眉,“說了我沒看見。”
指了指墨陵游,蔣季說道“殿下那樣說,蔣季自然信,只是看這黑蛟神情似乎知道隱情”
陵游露餡了
司枕偏頭,“是嗎陵游你看見那賊人啦”
喉結滾動,聲音低沉,斬釘截鐵“未曾。”
司枕“陵游說沒看見,蔣家主丟了心愛之物令人痛心,不過陵游一向不會扯謊,他說沒看見那必然是沒看見,蔣家主再去問問旁的人吧。”
蔣季掃了一眼那黑蛟,知道那幾張畫卷是從他手里摳不回來了,再加上有司枕袒護。
“如此,”蔣季笑,“那我再去問問旁人吧。”
“嗯。”
司枕點頭。
蔣季往廊下走了幾步,倏爾轉身,再次喊住司枕。
“干嘛”
明艷的金繡紅色披風,襯得她清艷的眉目更佳卓絕,語氣里是毫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蔣季難得收了那一抹習慣性的笑容,正經朝她拱了拱手。
天下無不漏風的墻,更何況這滿宮的人,處處皆是破綻。
司枕恐是在那西天金佛手下受了傷。
不過早在他看見黑蛟飛空,他佇立蔣府上空觀望而退縮時,他就已經在心中向黑蛟退讓了。
蔣季垂眸,那雙讓人看著就覺得城府心計深重得眼睛盯著自己的長靴。
他說道“愿殿下平安喜樂,天道賜福,早日羽化登仙。”
她贈他的清風與春天,他沒資格站在她身邊贈還了,只能口頭上祝還,望她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