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其他門派掌門的意思”
沈風清“那就是非去不可了”
沈家所在的這個國家居于貍德州一角,朝廷和江湖對峙,五五分,誰也壓不了誰一頭。
他這一去代表了這個國度的江湖,能替修行門派掙到上風,那些掌門自然要慫恿他去。
可見這受到邀請也不是什么好事,去和不去都是問題。
族長從如意囊中取出一個玉佩,“我打聽過了,此次參會的世家中還有位九皋的花家公子,大長老與花家長老有幾分交情,讓他帶著你,以免你第一次參見有不明之處,且多一人多一分勢力。”
沈風清接過玉佩,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族長他近日的夢境,省得他們徒生擔憂。
燕春跪在柔軟的毛毯上,低垂著頭,滿鬢的珠花。
她是來向司枕求情的。
老鴇不可能會松口放她走,苞桑已經不怎么管事了,桂音她們向來是當面親近背后詆毀。
她思來想去,整個金鳳樓她能夠抱上一兩分希望的也就只有司枕了。
燕春一開口,聽得房里伺候的侍女想笑。
讓司枕借錢給她贖身
先不說司枕能不能拿出這筆錢,人一旦離開金鳳樓,天涯海角去哪找人還錢更何況司枕自己的賣身契都還捏在老鴇的手上。
“阿枕,整個金鳳樓也就只有你能聽我說完這些話了,”燕春攥緊自己的衣服,“老鴇是不會放我走的,可我也沒有辦法短時間內湊夠銀錢,靈藥也沒了要是再接待一次,恐怕我就沒有命走出這座樓了。”
司枕提筆。
一張紙遞過去,“你回去吧。”
核對完今晚各房接客的情況,按照規矩,她還得親自去看看,以防下人偷懶。
司枕提裙起身,燕春忙不迭地撲過去,死死抓住司枕的裙角,鬢上的珠花因為她劇烈的動作掉落下來,掉在地毯上。
燕春一手拽住司枕的裙子,一手去拉她的袖子,語氣急切又語無倫次道“我我要離開這里,你放我走吧,不,你幫幫我吧司枕,你不也是被迫抓進來的嗎,我們兩個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啊”
這邊的動靜被門外的小廝注意到,沖了進來去拉開燕春。
司枕走出房間,提起被弄皺的裙子抻了抻,拐過廊角,一只手攔了她的道。
抬起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花衎靠在墻上,伸手攔住人,笑得漫不經心,“這么狠心啊那妙娘子哭得我心都碎了,你都沒反應”
司枕松開手,裙子墜下去,她給花衎行了個禮。
花衎去扶她,“姑娘見我就行禮,怎么這么見外”
“你叫阿枕”
司枕看他一眼,點頭。
“那苞桑給你起的名字”
搖頭,她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要寫字。
一雙男人的手伸了過來,攤開手掌,掌心向上,手背壓下她手里的紙筆。
花衎微微俯身,語氣輕佻,“姑娘寫我手上就好。”
司枕收了紙筆,垂眸用手指在他手心上寫了兩個字。
花衎感受著她微涼的指尖劃過他掌心。
“爺爺”花衎愣了愣,“你有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