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梭花”
沒想到司枕會對這個旅店的名字好奇,可能是女兒家對花一類的有著天生的興趣。
沈風清指了指寫著“水梭花”三個字的牌匾,說道“這水梭花不是花,是一種隱稱,確切的來說,是和尚對魚的隱稱。”
“中州這一帶賀家和蔣家的產業較多,咱們住的這家旅店就是賀家的產業,賀家和佛修關系密切,所以常出現這種名稱,久而久之反而成了辨認賀家客棧的一種方法。”
兩人往中州外郊走去,試劍大會的場地在外郊。
路過另一家客棧時,沈風清指給她看,“你看這家叫般若湯,是和尚對酒的隱稱。”
司枕在聽到水梭花時就覺著不對勁,怎么賀家和佛修關系密切,卻把旅店的名字取為魚和酒,和尚不是忌葷腥和酒嗎。
她把自己的疑問寫了下來,問了沈風清。
沈風清看見她的問題,笑了笑,“你有沒有聽說過兩個和尚背女子過河的事情”
司枕搖頭。
沈風清“其實說來也簡單,兩個和尚外出修行遇到一個女子站在河邊,一位和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另一位主動上前背了那位女子過河。女子向他致謝后告辭離開,兩個和尚走了一段路后,沒有背女子的那個和尚越想越覺得不對,便指責另一位''你怎么能背她和女子有肢體接觸呢''”
“另一個和尚反倒淡定解釋''我給她只不過是瞧她身著裙裝,此處又沒有橋梁她不便過河,我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你走了這么久怎么還想著那位女子呢''”
明白了。
司枕點頭,無非是心中有無的概念。真正心無它物,毫無雜念的佛修不會在乎旅店的名字,而水梭花和般若湯代表的魚與酒,也暗示著旅店不止接待佛修,也接待其他尋常客人。
這個賀家這般看上去倒是很有意思。
一聲鶴唳穿空而來,巨大筆直的山峰聳立在中州郊外。
和出九皋時不同,這里的山峰垂直而立,裸露的石體上綠色的植被寥寥無幾,更顯崢嶸。
有統一穿著為藍灰色衣裳的修行者御劍而行,飛在半空中。
看見有人前來,其中一人御劍飛了過來。
“二位可是來參加試劍大會的”
沈風清點頭。
那人目光掃過帶著長款黑紗帷帽的司枕,并沒有露出敵意。
和其他地方不同,中州魚龍混雜,來自凡間大陸十四州,什么人都有。
試劍大會上更是有不愿露面,卻想和各州有名氣的劍修交手的散修。
所以女子戴帷帽,男子帶面具什么的,都不奇怪。
他并非第一次被家族指派出來守護中州的試劍大會,即便這二人的穿著談不上華貴,但人不可貌相。
他態度不卑不亢,卻不失誠懇“請問二位有邀請函嗎”
“有。”沈風清拿出邀請函遞了過去。
掃過邀請函上沈風清的基本信息。
他合上邀請函,帶了些笑意,“原是來自貍德州的劍修大人,跟我來吧,我領二位前去山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