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野挑了挑眉,笑看著那紫色的蟲子狠狠地咬著他的手指,吸吮著他的血液。
不多時,這只新的母蟲便在他的手心漸漸變得僵硬。
敢吸他的血,自然是這個結果。
聞野不甚在意地把母蟲丟在一邊,拿出另一只,這一只的質量似乎還不錯。
在聞野的指引下,母蟲很快爬上了司枕的手腕,從上一個母蟲破開的血洞鉆了進去,開始她新一輪的“治療”。
金蠶覺得太難熬了。
沈風清聽說了司枕失蹤的消息,追了過來,還逼問墨陵游。
黑蛟呢,本來女魔頭不見了之后,就很暴躁。
這兩個人他誰都惹不起。
金蠶頂著巨大的壓力,強迫自己勇敢一點,他戰戰兢兢地開口道“當務之急不是要先找到司枕嗎你們兩個先別急著清算責任,人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呀。”
沈風清看了一眼唉聲嘆氣的金蠶,“怎么沒找我現在不正在問唯一的當事人嗎”
多少年了,都沒有一點長進,憑著這黑蛟對司枕的態度,人不見了,他還一直待在這妖界里,情態也找不出一分焦急。
這正常嗎
沈風清冷笑兩聲,“一起消失的,怎么就出來只有一個人了”
墨陵游平靜地接受著沈風清的審視,“你算什么東西”
金蠶臉色白了。
沈風清眼底深處冷了下來。
“別別別,”金蠶趕緊打斷這兩個人一觸即發的氣氛,“相柳還在虎視眈眈,雖然它現在有傷在身,但我們不能內部自我消耗啊。”
墨陵游上前一步,扯開礙眼又礙事的金蠶,“還當自己是上界高高在上的神仙嗎”
“質問我司枕去了哪”墨陵游想起了什么,眼中帶了諷刺。
“你怎么不先問問你自己”
“明知道她先一步飛升會面對什么,以你的實力明明不用等到現在,可你卻遲遲不肯飛升,拖到現在歸來司枕出了事,還敢來質問我”
沈風清不弱下風,“你在凡間對司枕的心思昭然若揭,怎么司枕失蹤至今,你一直躲在這妖界的龜殼里”
“多年至交好友”墨陵游嗤笑道,“有這閑工夫和我閑聊,你怎么還不快動身去尋”
一個妖界新生的霸主,和上界老資格的九重天神仙,此時此刻正在金蠶的面前互相諷刺。
誰也不肯落于下風。
“不必勞煩閣下,”沈風清停了嘲諷的話語,“直需告知司枕失蹤前的具體情形,我自會去找。”
在沈風清和金蠶的潛意識里,都是司枕遇到了怪異的陣法,或許身處異空。
他們兩人都沒有將司枕的失蹤往最壞的結果去想。
這么多年下來,或許是因為司枕張揚肆意的性格,給周遭的人留下了刻板的印象。
總覺得如果是司枕的話,那么她便不會真的出事。
她一定能夠有化險為夷的本事。
“沒有。”
墨陵游還是那兩個字。
但他那雙金色的豎瞳在此時緩緩地移向了別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敢正視自己說這兩個字,沈風清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話。
“呵,”沈風清最后審視了黑蛟一眼,然后沖金蠶一招手,“走。”
“啊,”金蠶愣了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