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深夜,鄉村平房里的女生憑空消失,而遠在北京的高層公寓,柯云溪從睡夢中醒來,打開了床頭燈。
“姐姐你還好吧,我第一次操作,有沒有什么不適”
柯云溪找了一圈手機,看了看時間,半夜1點半,重新放下手機關燈。
“沒有,我很好。”
臥室重新安靜下來,她閉上眼開始接收記憶。
今年是柯云溪二十三歲這一年,作為一個草根出身的女藝人,現在有戲拍,有一撮粉絲支持,收入足夠她貸款在北京安家,未來可以把父母接到這個大房子來生活經濟上,柯云溪比很多老家同學都優越了。
如果繼續這樣做一個只為了賺錢的娛樂圈“打工人”,她能無知無覺繼續傻樂下去,不能樂一輩子,但合同期內不會有什么大波瀾。
但柯云溪覺醒了職業理想,用經紀人的話說有了一點人氣,就開始好高騖遠。
而公司的經紀合同與她的理想發生了沖突。
現在的時點便是,柯云溪有了職業理想并且發現了自己的公司并不支持自己。前一天,經紀人方姐在聽完她未來規劃后依舊給她簽了兩個甜甜偶像劇,還口口聲聲說是大制作。
但柯云溪看完發現,兩個角色和她以前的作品角色高度重合,就連她的粉絲都出現一些聲音,希望她不要再接同質化的角色,她的經紀人卻根本沒考慮這些。
柯云溪很失望,在原來的世界,幾天后,她就和經紀人爭論了一番,并因為心直口快沒什么大腦,直接露出了想要解約離開的意思。
柯云溪這幾年成為公司頂梁柱,內心不飄起來是不可能的,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有一點話語權的,但結果很慘烈,說出的解約要挾反而引發了公司對她的剝削,而她根本無力反抗。
“姐,你有辦法解約嗎”顏修問她。
柯云溪收起所有回憶翻了一個身,開始琢磨起原主如今手上擁有的籌碼,幾分鐘后,嘆氣“沒有。”
原主完全沒有憂患意識,非常聽公司的話,讓做什么做什么,最大的人脈可能就是公司老總
“這種經紀合同,想要解約必然要打官司,不花一兩年時間根本結束不了,但這一兩年期間,我只要參加演藝活動就會牽涉合同違約,合作方必然不愿意沾麻煩。兩年不拍戲不活動,別說我的人氣轉眼就沒,我的房貸也不允許我不掙錢啊。”
“更何況,兩年后,官司能不能贏還是問題。”
顏修聽了有點失落“那只能繼續被他們壓榨”
柯云溪頭枕在手上,開始思索。
原主的合同時間是十年,包攬了一個女藝人最好的時間段,合同涉及藝人培訓、包裝、宣傳、工作安排多方面內容,是一個綜合性合同,所以如果起訴,很難直接判定整個合同無效。從她當前的處境來看,硬剛解約,不如隱忍不發,等到合同期滿。
距離期滿只剩下四年,就算解約,也不過提前兩年,原主干過很多無腦事,公司手握不少“黑料”,找不到更大的金主爸爸,提前兩年獲得的不一定是自由。
“聽著有點憋屈。”顏修評論。
柯云溪“一千年都過了,四年就憋屈了”
顏修“”我有罪,我沒權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