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白放下豆漿,拿起油條咬了一口,飄過來一個無謂的眼神,轉而繼續專心致志吃自己的早餐。
陸無衣“你想刺激我的仇恨,什么目的”
江知白“治病救人,我不僅治你的傷,也想治治你的腦子。陸大俠也算是好人,不僅滿門被滅,三個孩子還留存下這么個沒心沒肺沒骨氣的,我同情他。”
陸無衣“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報仇”
江知白咬下一口油條,還沒咽下,鼓著腮幫子看過來“嗯”
陸無衣蒼白著臉坐在床上,眼神堅毅,全然不見昨日的軟弱“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來了”
江知白嚼動油條,咽下后才說“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開的天字一號房,我若不想救你了,該被扔出去的人也是你。”
陸無衣臉上一紅,想起了這個前因后果,眼神閃爍,氣虛了。
她弱了聲氣“我以為你不想救我了便走了。”
江知白說“昨晚是氣得不想救了,去杏花樓逛了一圈,看到洪湖派那惡臭嘴臉,又覺得不甘心,你好歹是我救的第一個人,我還得看看你能被我救到什么程度呢上次我救的那只小狗”他垂下眼,嘆了一聲,“才半年就死了。”
陸無衣手臂上汗毛豎了起來“你的醫術”不該啊,她醒來后都有分辨他的用藥,的確很高明沒有任何問題,雖然她也不明白,沒什么經驗的人真的能有如此精湛的醫術
江知白補充解釋“不是我醫治死的,是好全乎了,不聽我話跑出去玩,被人虐死的。”
陸無衣本來要下去的汗毛重新豎了起來“虐死”
江知白不知是不是提到了傷心事,情緒不太高了,放下油條,喝了一口豆漿就不再動,低低地“嗯”了一聲。
陸無衣實在好奇“你出自何門何派你們那還有人虐狗”
江知白重新笑起來“小門小派說了你也不知道,虐狗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這些江湖大門派,還滅人滿門呢。”
陸無衣被他直接摁在隱痛上戳,臉色更加蒼白。
但沒一會兒還是堅持問“我聽我爹說過很多江湖上的事,即便是最北方的小幫派都知道,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她話都說到這了,江知白也知道她對自己有疑慮,不再推脫,報了自己的門派“苗人谷,聽說過嗎”
陸無衣搜索了一下原主的所有記憶,搖頭。
江知白一副“你瞧,說了你果然不知吧”的神色。
陸無衣“苗人,所以你是苗人嗎”
江知白“我娘是,我爹不是,不過我生在苗人谷,那便是吧。”
陸無衣不解“怎么江湖上從來沒聽說過呢”
江知白往外走去,沒一會兒端了一碗豆漿回來,一邊遞過來一邊說“都說小地方了,問問這江湖上的人,估計大半都不知道,我出來玩也和苗人谷沒關系,可不想到處說自己是哪里的人,若是做了招人恨的事連累苗人谷的名聲可不好。這江湖人別的本事不一定大,罵起娘來真難聽,祖祖輩輩都要跟著挨罵。”
陸無衣看著眼前濃白的豆漿,顯然是一早就準備好的,抬眼看他“你故意的”
江知白哼了一聲“你讓我氣了一晚上,還不許我報復一下”
陸無衣垂眼任打任罵狀“你是我的恩人,這條命也是你救的,你想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江知白又哼了一聲,神色滿意不少,硬邦邦地問“吃油條嗎”
陸無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