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衣發現這男人說話句句無恥,但卻真的能把這個芳娘哄得服服帖帖,眼見剛才防備有加,聰明地知道用匕首自衛的女人,在他看似柔情蜜意的話語中,一點一點軟下來,慢慢被男人抽走了匕首。
“芳娘,我錯了,我們不分開了,我留下,我留下一直陪著你”男人抽走匕首,慢慢靠近女人,將她拉到了懷里。
陸無衣睜大眼,想起身出去。
江知白一把按住她,將人固定在原地,在她耳邊幾近無聲地說“自尋死路的人,救什么”
陸無衣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他。
依舊是那副笑盈盈的眉眼,但此時眼中一片冷靜。
“唔”外面傳來女子不可置信的痛哼聲。
“鐘郎”
“芳娘,”男人依舊抱著她,“我給你機會讓你走了,你不肯走我讓你不要再想不該想起的事,你偏要大聲說出來芳娘,對不住。”
陸無衣不再動,靜靜看著眼前這幕。
女子緩緩倒在地面上,直到最后一口氣,都是滿面震驚、不可置信。
男人扔下沾血的匕首,沒有多看一眼,轉身要走。
陸無衣一把拍開江知白的手,飛身沖了出去。
鐘振威非常敏銳,下一秒就發現了異樣,快速抽刀迎敵。
“云松劍法”然而兩人過了三招,鐘振威就驚呼出陸無衣的劍法。
陸無衣則劍尖一彎,繞過他的雙刀直接刺在他喉頭“你在柳無心身上放了什么”
鐘振威微微仰著下巴不敢動。
三招便敗,又是云松劍法,他嚇得臉色蒼白,氣勢全無。
乒鈴乓啷,雙刀直接脫手掉到了地上。
江知白轉著玉簫從草叢里笑瞇瞇地走出來“漂亮,三招制勝,比我預想得還少了兩招。”
陸無衣不理這個看熱鬧的,只冷眼看著眼前的鐘振威“誰支使你誣陷六橋山莊筆跡和私章你哪里得來的”
殺情人毫不猶豫的鐘振威本想裝作不知道,堅持不說。
陸無衣眼也不眨地把劍往里送了送。
溫熱的血液緩緩從脖間溢出,順著脖子往下淌,感受到液體的鐘振威突然就兩股戰戰,舉手投降“沒有筆跡和私章,我從哪里去弄陸少俠的筆跡私章就是用楷書寫了一封信,撒了點雞血在信紙遮擋錯漏,私章也用血跡糊去半邊,只露出最明顯的落款名號罷了。”
陸無衣握緊了劍。
這實在有些荒謬。
鐘振威怕她不信,再三保證說的是真的“所謂莫須有,五岳盟早就看不慣你們六橋山莊,他們只需要一個由頭而已,我給了不不是這信信給了個由頭”
陸無衣手下微微用力“你為什么要誣陷陸家”
鐘振威哭喪著臉“我我和陸少俠有有點私仇我就是想惡心他一下我也沒想到會出這么大的事真的,女俠,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個結果我后來才知道才知道五岳盟想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