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禮將匕首猛地拔出,滿意地欣賞著步行舟的慘狀。
但很快,他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他用刀刃拍了拍步行舟的臉,皺著眉道“為什么不叫了嗯快叫啊”
步行舟冷笑一聲,緊咬著后槽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看見于禮享受的表情,他又怎能不知道,對方撕開封嘴的膠帶,就是為了聽他的慘叫聲。
他偏不讓他如愿
只是有一點步行舟無論如何也搞不懂,他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于禮對他們如此怨恨。
恨不得把他們剝皮剜骨,千刀萬剮。
他對于禮,算不上好,但也絕對算不上差,不過是各取所需。
都以為養得是一只忠心的狗,沒想到竟然是一條噬主的狼。
“沒關系,我看你到底能撐到什么時候。”
于禮陰測測道。
又是利刃破開血肉的聲音,步行舟強忍著,身體緊繃,僅僅只發出一聲悶哼。
于禮也不急,隨心所欲地用匕首在步行舟的身體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突然,他的腿被撞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不知何時爬過來的步聆楓。
于禮挑了挑眉,笑嘻嘻地感嘆道“好感人的兄妹情,顯得我倒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了。”
步行舟睜開緊閉著的眼睛,聲音微弱“你放過她沖我來。”
“別著急,一個都跑不了。”
似乎是累了,于禮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半垂著眼皮,灌進了自己的喉嚨里。
辛辣的液體劃過喉管,像是火燒一樣。
他看著餐廳中的眾人,肩膀抖動著,低低地笑出了聲。
早在這些人醒來前,他就已經設置了返航。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艘船將會載著他們的尸體,原路返回港口。
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幾個的尸體都臭了吧。
不知道步家夫婦看到他們子女的慘狀,會是什么樣呢
痛苦憤怒亦或者是后悔
后悔那樣對待他和母親。
于禮還記得母親逝世的那一天。
那天他只是出去買份飯的功夫,等到回來的時候,就聽到醫生遺憾的通知他說,母親快不行了。
他去看了病房里的監控錄像。
在他離開的時候,步家的助理帶著施舍的意味,來到母親的病房。
他遞出了一些東西,母親接過,看完之后如遭重擊,怔怔地直至助理走了也沒能反應過來。
于女士,好自為之。
從錄像中,他只能聽到這句似是威脅的話。
再然后,母親拔掉了輸液管,和氧氣管。
于禮于禮我好恨,我好恨他們啊
步振峰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他的母親就那樣瞪著眼睛,失去了呼吸。
死不瞑目。
在得知了步家兄妹在哪個學校后,于禮果斷把自己的志愿也填到了他們所在的學校。
他要報復他們,要讓步家夫婦也嘗到心都被碾碎的痛苦。
于禮像只狗一樣毫無尊嚴地討好著步行舟,成為他的跟班。
他曾經也動搖過,無數次幻想著,步家的人會不會發現他是誰,進而把他驅離步行舟的身邊。
可惜,沒有任何人發現。
最可笑的是,于禮曾經還在步家的別墅里,見到過被傭人擁簇著的步家夫婦。